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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2分集剧情介绍(1~52集大结局)示例

来源:范儿谷    阅读: 1.4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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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电视剧《欢乐颂2》中都讲述了哪些剧情故事?网友们是不是想要知道欢乐颂第二季中每一集的剧情呢?那么下面一起跟随小编来瞧瞧《欢乐颂2》的分集剧情吧!

欢乐颂2分集剧情介绍(1~52集大结局)

欢乐颂2分集剧情介绍(1~52集大结局)

电视剧《欢乐颂2》即将在明天播出了,大家好奇在第二季中,五美们都会发生哪些不一样的精彩故事呢?《欢乐颂2》都讲述了哪些剧情?下面小编将为大家分享《欢乐颂2》分集剧情介绍!

欢乐颂2分集剧情介绍(1~52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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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2》第一集剧情介绍

宴请时候,曲筱绡接到朋友对包奕凡的调查报告,可正经事在身,曲筱绡急得抓耳挠腮,为无法立即阅读那些有趣的八卦而坐立不安。等吃完饭,宾主皆欢,送走招标主事人,包奕凡打算送曲筱绡回宾馆,曲筱绡却尖叫一声,飞一样地跑进厕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新鲜资讯必须活杀现做,才有滋味。她猫在洗手间里紧急看完朋友传来的八卦,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去与包奕凡会合。

包奕凡大剌剌地道:“表现还行,没给我丢脸。”

“那当然,绝对不会比你刚出道时候差。”

“你肯定是西太博士,我只得一个MBA,硕士,你比我强,强得多。”

“哈哈,猜对了,可我只买了个西太学士,要求不高。包大哥去普吉的机票买了吗?”

“买了。”

“我忽然想到,万一你人品挺坏,我会不会害了安迪呢?我有几个严重问题要问你,比如那个美院校花……”

“不要以为可以过河拆桥,你在我这儿还有售后服务。”

“有还是没有嘛,一个字的事儿,要这都不肯回答,我只好去安迪那儿自首了。我才不会害她。我因为看你俩合适才撮合你们,要当中有个美院校花夹着,我知情不报,那我不成出卖安迪了?”

“我有那么多钱放在安迪手里,你说我敢不敢对安迪怎么样。”

曲筱绡其实也知道这一层利害,只是朋友传来的八卦太强大,她只有明知故问,可惜包奕凡并不让她如愿。曲筱绡在包奕凡的车子里更坐立不安。此时曲筱绡的狐朋狗党又发来一条短信,告知安迪成了逼人跳楼的罪魁祸首。曲筱绡赶紧去电问是怎么回事,朋友将晚报内容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曲筱绡当即联想到昨晚正是她发着花痴与漏夜工作的安迪在一起,她们曾讨论到令人头痛的老实头问题。就这么逼死了一个人?

曲筱绡嘴上跟朋友否定,“不可能,昨晚我跟她在一起,她做完工作我才离开她家,没见她发火什么。一封电子邮件能逼死人?神话!你见过哪个员工被你骂几句就跳楼的?现在反而多的是跟你对骂的,和一转身就辞职的。胡说八道,我不信,我跟她是好朋友好邻居,我最了解她,你也帮我宣传。”可曲筱绡心里却想到,安迪真做起事来火力强大,这事儿还真难说。

“安迪?”

“是啊。昨晚我跟她一起待到十二点呢,怎么会出这事。”曲筱绡给安迪拨打电话,可接通半天,就是没人接,“才几点钟,难道睡觉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便又给22楼其他人打电话,先打给最容易说话的邱莹莹,“咦,你怎么停车?”

“你叫个朋友上门找她。她是个认真人,我怕她想不开。”

“用得着你说吗,我在找另外几个邻居。死鬼邱,怎么还不接电话……接了。小邱,安迪怎么回事。”

“睡下了,心情很不好。我们三个都在2201陪着她。”

“心情有多不好?哭了?还是诉苦?”

“没哭,就是心情不好,话少,头痛。你那个赵医生也来过电话,跟她说好几句。我们这边还是樊姐跟她说得最多。”

曲筱绡转达给包奕凡,问包奕凡要问什么。包奕凡摇头,她便跟邱莹莹说了晚安。

“你们还真是不错的朋友。”

“呸,你以为我真出卖她?你后天见她时候问她,她周围唯一支持你的人是谁。”

包奕凡将曲筱绡送到宾馆,先不忙开走,给安迪发了一条短信。有内奸跟没内奸就是不一样,要不然这种远在海市发生的事他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知道。第二天曲筱绡回家,包奕凡送了个大大的土特产礼包,让司机帮忙送上飞机。

安迪依然是22楼最早醒来的人。前所未有地整整睡了十个小时,让她起床时候有些儿恍惚。尤其是发现她竟然躺在地上,她顿时吓得浑身冷汗,一跃而起,难道昨晚发疯了?这一折腾,人便立刻清醒,昨晚发生的事儿历历在目,果然,三位邻居挤一块儿,睡在她旁边的大床上,都还睡得沉沉的呢。

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安迪借着夜灯的光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三个女孩。她们陪了她一晚上。

她看了会儿,轻轻走出卧室,关上门,才敢深深地呼吸,抚平刚才的惊吓。

而手机里不出所料有好几个短信和来电,她看到奇点有好几个电话短信,还有谭宗明的来电,谭宗明让她无论什么时候看到短信都立刻回话。还有包奕凡的短信。都很关心她。安迪晓得谭宗明是个夜猫子,这个时候不打算吵醒他,索性群发了一条短信给昨晚关心她的人,她很好,情绪稳定。

唯有包奕凡在这个大清早是醒着的,包奕凡气喘吁吁地立刻打来电话,“还好?”

“你在干什么?跑步?”

“今天灰大,在跑步机上跑。昨晚从小曲那儿听到消息。”

“没事,我们圈儿大起大落,压力太大,什么事都会发生。从业十多年见多了。谢谢关心。”

“相信你能处理好,不过昨晚打电话没人接的时候,还是挺担心你的状态。

现在干什么?”

“我做早餐。昨晚邻居三个陪我,她们还睡着,我做早餐给她们吃。”

“我也想飞过去蹭早餐。”

“速冻饺子,三明治,乏善可陈,我只会这些。”

包奕凡哈哈大笑,“提个建议,饺子可以水煎,生煎包子似的做,比水里煮出来的好吃多了。学名叫煎饺。”

安迪当即上网寻找煎饺的做法。等樊胜美起床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煎出第一锅废品,以及第二锅靓丽的正品。“做菜不难。”安迪以充满自信的一句话,代替早安。

樊胜美有点儿拗不过来,愣愣看了安迪会儿,道:“你恢复得还真快。昨晚看你睡得很香。”

“有你们在,我睡得很安心。现在什么都可以应付,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我有个建议,这几天你宁可沉闷点儿,看上去苦恼点儿,更人性,也更容易让别人放弃对你的指责。”

“你的建议会很好地保护我不受伤害。但我不能采纳。我需要保持一贯的强势和主动,甚至借此推出新方案。你放心,我工作那么多年,见过的类似政治正确的处理很多,都有差不多的套路:表示非常悲痛,表示优厚处理,推出新规则增强员工幸福感,以及,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既定方针。”

“身段柔软一点儿,可能更容易让人接受,也培养更好的合作环境。”

“是啊,我用悲痛和优厚处理的表态表达公司对每一位员工的重视,但你得看到,我是第一责任人,他们更需要一个坚强的引导者,而不是一个容易被一件事击垮的小女人。说到底,做戏。”

樊胜美沉默地看着安迪一会儿,才道:“这世道,愣是把女人当成男人使,把男人当成牲口使。晚上如果有需要,五点之前打个电话,我飞了王柏川来陪你。”

“都不知怎么谢你们。”

“自家姐妹这么说就见外了。”

两人相视微笑。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东窗照射进来,一扫昨晚的阴霾。

奇点打来电话时,安迪与关雎尔刚刚出门上路。她一看见显示就将手机交给关雎尔。“你帮我接一下,就说路况不好,我不便接听。”

奇点却是一时没听出那声“喂”不是安迪,上来直接就道:“安迪,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你出门时候降下车窗,让我看看你气色好不好就行。昨晚一直联系不到你,联系谭总也说联系不到你,我担心一夜。”

“魏总,我是小关。安迪在开车,现在路上很挤,她不敢接电话。”

奇点愣了一下,“哦,小关,早上好。你们这么早出门了?到哪儿了?”

“才出门呢,今天我们都起得早,就早点儿出门了。刚路过地铁口。”

奇点更是发愣,那说明他应该看到安迪出小区大门的,他怎么可能错过那抹艳橙色。他将疑问压在心里,再问:“安迪现在好不好?”

关雎尔真想临阵脱逃,将手机还给安迪。她硬着头皮回答:“昨晚没接电话,是因为我们都聚在安迪家,都早早睡了。今天什么都好,安迪还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早餐。”

“幸亏有你们在。请你帮我跟安迪说一下,有什么吩咐,尽管给我电话,我这几天都不出去,随时待命。”

关雎尔直听得回肠荡气,真想壮胆问一句“你们到底怎么啦”,可这两位大朋友的事她不敢插手,她只能精准复述奇点原话给安迪。可是看着安迪漠然的神色,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想把魏兄怎么样?你们不是很好的吗?他那么担心你。”

“我……你说对了,是我的问题。而且是不可调和的问题。他知道。”

“他知道就不会等在小区门口,只求你降下车窗看你一眼了。”

安迪心说,我还半夜蹲在他的楼下数窗户呢。但她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

由着关雎尔责怪她。良久,见关雎尔不再说,才道:“你昨天说的联署邮件,我认为你不能参与。这事有些捕风捉影,你们几个小同事风声鹤唳了。你到公司后把总结发给我看看。”

“不麻烦你了,你最近麻烦事接二连三的。”

“有麻烦事彼此帮忙,才没有麻烦。”

“我怎么觉得我们22楼比大学宿舍还和谐呢。”

“小樊说我们22楼像《西游记》里的盘丝洞,我得找时间翻翻《西游记》。”

关雎尔听了笑,可笑容有点儿辛苦。考评,这个压在她心头的秤砣啊。通过之前,她不会开心。

偏偏下车,两位同事又堵过来。“小关,考虑好了吗?我们打算上班就群发邮件。”

关雎尔道:“这么做,会不会对同事打击太大。万一没状况呢。”

“哈哈,别以为只有你谨慎,给你看补充说明,昨晚上的,我们这叫忍无可忍。”同事又摸出手机,给关雎尔看清晰照片,那是一对男女搂抱着进入一幢公寓楼。作为每天上班接触的同事,关雎尔一看就认出其中的女孩是谁。但她迅速将手机屏幕翻转,看清左右无旁人,道:“你们考虑过群发后果没有。万一公司投鼠忌器,为了保全重要高层,索性将所有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知情人……”她没说出口,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我绝不是威胁。”

“小关,你不要为了不肯联署而耸人听闻。”

“我不会故作惊人之语,我熟悉官场,我懂得牺牲谁放弃谁上面都是有考量的。而我们真的是最无足轻重的人。”

“可是我们是群发,让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有可能装聋作哑。”

“我们就这么偃旗息鼓,忍气吞声吗?其实想明白了,群发是被牺牲掉,不群发是被潜规则掉,我宁愿轰轰烈烈。”但这位同事的声音已经低落了,显然,不群发还有机会,群发可能更没机会。

“可能有第三条路。”另一位同事咬牙切齿地道,“我们不能忍了这口气。”

这一回,两位同事没有撇下关雎尔,而是三人一起进大楼上班。但关雎尔心里很郁闷,阻止了两位同事,等于保护了这两位同事,她又多了竞争对手。而不阻止,则是另一位同事剥夺了她的其中一份机会,她还得因为那同事加班。总之她两头吃亏。真难,怎样才能活得长袖善舞,游刃有余呢。

但坐下工作才半小时,刚才门外拦住她的同事之一给关雎尔短信发来一个网址,并故意借倒咖啡的机会经过关雎尔身边做了个眉飞色舞的轻松鬼脸。关雎尔连忙用手机上网,打开那网址,见到也是手机发送上去的八卦爆料帖。标题异常噱头,内容更是狗血。果然见下面已有跟帖。关雎尔不得不佩服同事的创意和手段,果然是排名前三的一流大学出来的毕业生,脑子的确好使。而她虽然早已想到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却一天一夜里面打破头都没想到借刀杀人这一招。跟一流大学的人竞争真是辛苦。

于是,关雎尔毫不犹豫将年终总结发给安迪,请脑袋更好使的安迪助她一臂之力。

安迪走出电梯,就发现自家公司所在楼层异乎寻常地热闹。她毫不犹豫地在电梯门合上之前缩回电梯,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上走。电梯又升了六个楼层,她才出来,打电话问助理是怎么回事。果然她的直觉没出错,刘斯萌的家人打上门来了。于是安迪早上打好的腹稿完全作废,她原本打算开工前做个简短讲演,将昨天的事做个了结。

不管来人只是老少妇孺,安迪都不准备下去冒险,耐心等待谭宗明派保镖过来。助理问她怎么处理,她说要么就在门口随便他们闹,要么让保安把他们请进小会议室,只要管住他们不让砸了东西就行,还能怎么办。这种事让老谭过来处理。

耐心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老谭来电,他来了。安迪这才下楼。老谭带来不少孔武有力的人士,将刘家家属包围在一个小范围内,安迪经过的时候,挨了很多骂,当然,头上还被扔了一部手机,撞得她脑袋生疼。此时,安迪对刘家家属的同情,只停留在政治正确层面上了。

安迪原以为同事会同病相怜,没想到有同事直指,闹到公司来无非是为了多争取一些来自公司的补偿。原来并没有人会觉得兔死狐悲。安迪揉揉被手机撞出一个包的额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

在午餐会上,她完全否决原本的腹稿,也撇开工作不提,更是完全不提公司在刘斯萌自杀方面该担负的责任,而是装傻:“刘斯萌事件之前,我完全忽视刘家家庭负担重,家庭环境不佳,以及心理负担重等私人问题。我们公司工作节奏快,单打独斗多,工作压力大,这些因素凑在一起,本来就容易影响心理健康。

因此刘斯萌事件提醒我,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聘请专门心理医生,插手关注每个员工的家庭私生活?”

此议案如此弱智,令全桌中高管们面面相觑。有业绩很好的一个年轻员工提出,“怎么关注?怎么操作?每人先向人事部门递交家庭成员名单,家庭收入支出,然后由心理专家分别谈话?碰到我们这种单身又生活作风不正的人,又该如何操作?是否侵权?”

众人有暗笑的有明笑的,安迪也跟着笑。但笑完就道:“你以为荒唐,有人不觉得荒唐,要不然刘家家属怎么会找到公司来?显然社会伦理对公司有这么一层要求。既然公司需要承担责任,公司就得声张相应权利。公司争取以后多关心员工,公司付费,以后每人每月一次免费心理咨询。”

“自愿吧,别强制。”

“不行,有心理问题的人最讳疾忌医,等亡羊补牢,悔之晚矣。而且你们肯定还会说,以后留意多关注部下心理便是,但刘斯萌事件告诉我们,我们对他知之甚少,关注更是无从谈起。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也未必会做。幸好我们不是富士康那样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公司可以负担心理咨询费。”

又有人跳出来,“即使公司规定必须关注部下私生活与心理健康,这条我也反对。我有保留的权利,而且我最讨厌有人打着朋友的旗帜来关注我的私生活。总之各自修为,公司不能干涉人身自由。有人要跳楼,连他身边睡着的女人和生他养他的父母都拦不住,关我们同事们什么事。”

安迪继续装傻面对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反对,心里回想以前老谭反反复复对她的教育。刚工作的时候她完全不讲婉转,她读书时的天才头脑也让导师们纵容她的直来直去,老谭不得不手把手教育她,有些事虽然有理但是政治不正确,政治不正确的底线千万不能碰,但你可以创造荒唐话题触犯别人的权利,让大伙儿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而不知不觉地将可能导致政治不正确的坎儿跳过去。

争辩结果,大家为了自身权利不受侵犯,一致认定公司与事件无关,同事也与事件无关,当然安迪与刘斯萌隔着两个层阶,更与事件无关。

樊胜美长羽绒服里面是一身深蓝色西装套裙,露着两条穿薄袜的腿,站在寒风中等来王柏川的车子。王柏川见面就道:“你穿这么少不会冷?早该跟我说一声,我到门口时候再给你电话,省得你等半天。”

“没事,昨晚在安迪家里过夜,她家暖气打得像夏天,把我全身捂透了,我出来站这么久还完全感觉不到冷。不过大包里有替换衣服,等面试结束,换了厚衣服上班去。”

「导读」《欢乐颂2》第二集剧情介绍 王柏川不敢提面试这件事,可着劲儿与樊胜美东拉西扯谈八卦,以免增添樊胜美的心理压力。到了酒店停车场,樊胜美上电梯

《欢乐颂2》第二集剧情介绍

王柏川不敢提面试这件事,可着劲儿与樊胜美东拉西扯谈八卦,以免增添樊胜美的心理压力。到了酒店停车场,樊胜美上电梯去了,王柏川看看时间,等过了五分钟樊胜美还没出来,便开车走回头路,找一家刚才瞄到的花店,买了大大一束花,放在后备箱。如果樊胜美顺利通过面试,他才敢将花拿出来,要不然就成嘲笑了。

回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一来一回时间过了二十分钟,樊胜美还没下来,王柏川怀疑事情有门。但他还是不敢将后备箱的花拿出来,以免弄巧成拙。

又过了二十分钟,终于见到樊胜美走出电梯。王柏川跳出车门迎接,却见到一张恍惚的脸。

“HR总监亲自面试,可是跟我谈了会儿,却强烈提议我去前厅做副经理,他认为我的素质更适合前厅,经过专业培训后,可望升级。问题是我连前厅这个名词都才第一次听说。我暂时没法答应,他让我元旦假期后回复。但月薪比HR高三千左右。你别回头看,我换衣服。”

王柏川索性站在车外等待,等樊胜美换好衣服从后座出来,他才道:“前厅是指总台那块?要三班倒吗?”

“我也问了,总监说包括前台,最初会让我去前台等处熟悉工作环境,学习工作程序,跟着三班倒几天,以后就不用一直站大厅里了,他的目标是把我培养成前厅经理。他还说前厅是酒店的窗口,是通往更高层的捷径。不过这话也不能全信,我也常拿这种美好愿景忽悠应聘者。”

王柏川一时不知该不该将花拿出来,“起码说明一点,那位总监非常认可你,要不然面试不会那么久,也不会诚恳要求你改行。”一边说,手机一边叫,王柏川拿出手机跟同事说再等等再等等。

樊胜美想了会儿,道:“把我扔在地铁口,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安静想想。酒店里面暖气比安迪家还热,热得我快晕了,都没法动脑子。”

在樊胜美的坚持下,王柏川最终将樊胜美送到直达公司的公交车站,才肯放心离开。但终于没将花送出去。

樊胜美在公交起点站坐上车,抱着王柏川送她的机车包出神。可等两站过去,车子坐满,樊胜美便不得安宁了。后面是一个咳得肝肠寸断的人,害得樊胜美总担心带流感菌的唾沫溅到她头发上。而前面则是一个晕车的人,上来就跟前后人等声明她要开窗,要不然会吐。车子一开,冷风扑面而来,冻得樊胜美牙关紧咬,赶紧拿围巾包住头脸。

樊胜美跟车上所有的人一样,没有一声怨言。因为这是公交车的常态。在手脚渐渐冻得僵硬之际,樊胜美越发留恋酒店里逼人的温暖。以及以后可以晚四十五分钟起床,早四十五分钟回家,一天多出一个半小时自由时间,她动摇了。不用等元旦后,答应,改行。

曲筱绡下了飞机,无论查手机还是微博,都无赵医生的痕迹出现。而赵医生的微博也似乎荒废了,这几天都无更新。曲筱绡不知是怎么回事,可再挂心赵医生也不能放弃上班,她还是得先直奔公司,将昨晚应酬得来的信息化为具体落实,分工安排大伙儿为新一轮的竞标忙碌起来。

而第一次中标货物刚刚到港,曲筱绡对这种报关之类的事儿一窍不通,让爸爸派一个老手过来帮忙,她亲自开车载着老手一张一张单子地填,一个一个窗口地跑,还得根据老手的指点,用她很不美观的字做笔记,记录每一处要点,更记录每个当事人的应对办法。

到傍晚累得精疲力竭地回公司,曲筱绡将车停在空荡荡的停车场上,不急着上楼,而是对着镜子将头发弄乱,将口红擦掉,将领子抓歪,才摇摇晃晃地踩着高跟鞋进电梯。办公室几乎人去楼空,只有她爸爸坐在大办公室沙发上等她。她爸是来询问新竞标的情况,但看见女儿累得披头散发,对金钱的关注度立马降低了,亲自起身去小办公室拿女儿专用杯子,给女儿倒茶。

“哎呀,这么辛苦干什么呢,有些事让下面员工去做嘛,你了解个大概过程就行了,不用精通到自己能跑。”

“不行,我要省钱啊,公司里人少用一个是一个,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做,最好十八般武艺都齐活。”

“当然你什么都会最好,但你也不能一个人当三个人用。爸爸心疼。”

“切,你别心疼了。你才给我这点儿资本金,我不省着点儿用怎么办。难道去炒期货挣钱养公司?”

“哦,你怨爸爸不公平?”

“不怨,但我得自知之明,学会独立不依赖,反正爸爸重男轻女眼里只有儿子,连妈妈都不管我,我不指望你们。我就安分把这间公司打理好,以后吃肉喝汤全靠它了。”

“爸爸怎么会不管你,你是爸爸的小宝贝。要么爸爸给你两个哥哥多少,合计起来,你这儿也给多少,你拿双份。”

“不要,我有骨气,我只要自己能挣钱,就不拿你们的。我早说过了,如果一年内我做不出利润,养不活自己,我才会认命,看死自己无能,以后就让你养两个儿子一样养我。”

曲父只能尴尬地笑,心知理亏,忙道:“你妈跟我明天去香港,说是百达翡丽新出女表很漂亮,打算给你买一块。”

“这个可以有。”曲筱绡欢乐地扑上去亲爸爸一口,“谢谢你,臭老爸。但是臭老爸欸,我提醒你,你和妈妈都不能买百达翡丽,你听啊,百搭飞了,百搭飞了,明白我意思了吗?搓麻将必输啊。”

曲父这才放心地笑了笑,摸摸女儿的头,问起新竞标的事儿。得知女儿竟然这么快已经联络上主事者,而且绝对是有效联络,当即刮目相看。他问是怎么搭上关系的,曲筱绡死活不说,只得意扬扬地说她有自己的朋友圈。曲父又忍不住开心得要请女儿庆功酒,可是曲筱绡心里挂念着赵医生,哪有时间陪老爹。飞了她的爹,直奔赵医生的医院。

紧赶慢赶来到医院,可突袭的愿望落空,赵医生竟然今天准时下班了。曲筱绡呆坐在办公室门口走廊上,这才觉得今天一天累透了,两条腿俨然僵尸家的零部件。她把玩着手机,思考半天,决定不给赵医生打电话。那家伙鬼,须得突袭才测试得出他的真实态度。

关雎尔今晚不要加班,回家便立刻上网,啃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关注网络上的变局。她发现有ID一直在引导舆论,一点一滴透露更噱头的真实。甚至有人还自称是合伙人太太的朋友,与引导的ID吵起来。一时,该帖变得越来越狗血,越来越红火。本来,上班时间,该帖也就是个寻常小三帖而已,这一下,完全戏剧化了。关雎尔很怀疑,争吵的两个ID背后就是那两位一流大学出身同事的身影。

她们可真有能力。

而已经有跟帖从蛛丝马迹中揭露她公司的名称。关雎尔关注得觉都不想睡了,握紧拳头浑身紧张。仿佛投入网络战争的是她自己。

渐渐地,关雎尔心中有一丝领悟。有些事,她可以曲线救国地解决,也可以自己完全不出手,置身事外。她这回竟然不经意地做到了。

安迪在临时保镖的护卫下,在刘家家属不屈不挠的谩骂声中下班了。她不敢去地下车库取车,怕又遇到守株待兔的奇点,只好让保镖将她的车开到上面来接她。她问保镖有没有人在她的停车位边等待,保镖回忆了一下,说那时候取车的人络绎不绝,没留意,似乎没有。安迪不知怎的,心里有点儿失落。

她还是又去参加了同业的聚会,硬着头皮被人问好多八卦问题,又是头痛欲裂地回家。可她还得收拾行李箱,她明天出发普吉岛。她恨不得现在就可以起飞,早日逃离这鬼地方,晒足三天太阳,捡拾一地正常才回家。

可坏事总是接踵而至,谭宗明来电告诉她,刘家母亲拿头撞玻璃,撞得头破血流,送医急救。安迪想想早上一面之缘的农村妇女,似乎砸肿她额头的手机就是刘家母亲掷出。安迪问谭宗明究竟得怎样才能安抚,谭宗明说遇到这种事反正他怎么做,家属都不会满意,他索性趁把人送到医院兵荒马乱,关掉手机拔脚溜了。只有等家属节后平静下来再谈公司纯粹出于道义而非法规的慰问金。

唯有樊胜美是最开心的,她既然作出决定,王柏川自然是下班后第一时间送上早上买的一大捧鲜花,和高级餐厅的鹅肝大餐。这一夜,樊胜美让王柏川吻了她。

而且,樊胜美不得不很务实地想到,等拿了现在公司的年终奖跳槽,她的每月工资将多了三千块。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

「导读」《欢乐颂2》第三集剧情介绍 但很不幸,樊胜美深夜回家,走进电梯便撞见同是夜归人的曲筱绡。几乎是条件反射,樊胜美心里一抽,担心有什么晦气事要

 《欢乐颂2》第三集剧情介绍

但很不幸,樊胜美深夜回家,走进电梯便撞见同是夜归人的曲筱绡。几乎是条件反射,樊胜美心里一抽,担心有什么晦气事要发生。但曲筱绡只是懒洋洋地拿眼睛打量一下樊胜美,老三老四地道:“嗯,口红都吻糊了。”看都懒得看大捧鲜花一眼,说完又疲倦地耷拉下眼皮,似睡非睡。

樊胜美搂紧花束,无言以对,唯恐吵醒了曲筱绡,又是劈头盖脸的扫兴刻薄话。可她还是忍不住道:“我要换工作了。”

曲筱绡微微抬起眼皮,但都没看向樊胜美,又有气无力地耷拉下去,“换来换去还不是打工。”

“22楼五个,除了你特殊点儿,谁不是打工?”

“我,也是打工。但只有你,打的是牛工。”电梯门开,曲筱绡摇摇摆摆地出去。她最烦看到樊胜美面露得色,就像小老鼠偷到点儿油,满脸小家子气,忍不住讽刺。可心底却又生出点儿内疚来,倒退几步,撞到气得脸色僵硬的樊胜美身上,“忘了说,恭喜你。早该换了。你属于大城市的市中心。”

“咦,你怎么知道,小邱告诉你的?”被曲筱绡说中,樊胜美转怒为喜,任由曲筱绡靠在她身上。

“再不换到市中心,你好去死了,白长这一身貌端体健。”曲筱绡说完,费力地直起身走了,“哇,好困哦,明天还得赶早班飞机去哈尔滨看冰灯滑雪。”

樊胜美哭笑不得,“跟刘帅一起去?”

“什么跟不跟啊,是我恩准他跟我去。一个电话,一声招呼,OK。他一年都是我御用。”

樊胜美看着曲筱绡撞进门去,不一会儿,2203传来一声轰响,一声尖叫,又是几声踢门声,樊胜美只会摇头,钻进她的小黑屋。面对镜子,樊胜美摸着光滑美丽的脸,心想,她属于大城市的市中心?曲筱绡为什么这么说?虽然疑问着,镜中人却微笑了,是的,她属于市中心。

关雎尔下了安迪的车,这回同事没有迎上来。但在电梯门前遭遇时,彼此传递了一个眼色,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语,说点儿你们组元旦加班不加班的话题。

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关雎尔一抬眼就见到绯闻女主角竟然早早上班,只是脸色灰败,神色不宁。关雎尔连忙低下头去,装作不闻不问,专心做事。

但一整天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偶尔躲进洗手间用手机浏览一下那八卦网页,依然跟帖如潮。公司里却风平浪静,完全不受影响。

关雎尔下午去茶水间倒咖啡,见到发动她联署的同事也在。那同事顺手替关雎尔放了一块糖,轻轻地道:“没反应。为什么?”

关雎尔退出门看看周围,“算了,命中注定。”

“都已经转到人人网去了,有人把她的毕业照都贴出来……”

“别多想了,安心做事,该咋就咋,逃不过。”

同事斜睨关雎尔一眼,大约觉得话不投机,扔下一声“切”,离开茶水间。

关雎尔咬紧嘴唇,阻止自己反唇相讥,深呼吸三下,将咖啡一饮而尽,若无其事地回去办公桌边继续做事。

中饭后,安迪将修改后的总结传来。关雎尔此前一直在想如何将总结写得能让上司,上司的上司,以及人事都被她煽动得先入为主,看了安迪修改后的文章才知道,这一招她学不来。用的是同样英文,可安迪的笔下挥斥的是只有天才才敢的舍我其谁。如此气概,当然先入为主,关雎尔甚至自己都错觉她这一年工作所做的那些事原来是如此熠熠生辉,无比重要了。

但关雎尔显然不敢将修改后的总结直接递交上去。她下班待在办公室里,一边等下班后驱车赶来海市团聚的父母,一边将原稿与安迪修改版对照,找出其中的差别,有些其实只有一字之差,便读来完全不同。她先反复领会了安迪文笔的不同之后,还是忍痛将安迪修改版再修改了,以便语气稍微与她的接近。因为同样一句话,被安迪说出来是自信,她觉得被她说出来就是言过其实的夸张了。修改后这才发给上司。

不料,没多久上司就叫她过去。“开窍了。这份写得好。有压力了吧?看起来还有潜力可以发掘。”

“一直都有压力,从上班第一天起就想着考评。”

“我是指网上那些传闻。你听说了?”

关雎尔点头,但不吱声了。

上司点头,“保持沉默是对的。每天反复讲团队建设,真正遇到压力,心里立马没了立场,立马同室操戈,还谈什么团队。公司最忌讳。这件事肯定会明察暗访调查个水落石出,我特别关照你关键时刻不要急功近利。但想来你不是那种性格。”

关雎尔连连点头答应,走出上司办公室,感觉浑身都冒冷汗。原来整个白天平静的只是表面,桌面底下早已暗流汹涌。他们这些新进员工自以为聪明灵活,其实一招一式全都落在上司们的眼里。还是本分为上。

安迪这一天班上得如坐针毡,尤其是机票在手,行李打包,更是一刻都不愿面对现实的残酷。耳边是被堵在门外的刘家亲属无休无止地喊口号,要打倒她安迪。还有魏国强打电话来说元旦来海市参加什么会议,要求见面吃饭。还有奇点的短信与电邮给她描绘的元旦旅游规划,邀请她同行。她都不理。等下午工作告一段落,她立马在保镖保护下直奔机场。宁可早早到机场等着起飞,她再也不愿提心吊胆地待在办公室,随时可以被任何人活捉。

果然有人想活捉她。她才刚上车不久,接到赵医生电话,赵医生嘻嘻哈哈地道:“我特意提前下班到你们公司楼下停车场等你一起吃个小年夜饭。给个面子吧。我们几个朋友聚一餐,完了打牌,通宵,我不信打不趴你。”

“我快到机场了啊,早就安排的出游。对不起。”

“耶。有人要失望了。可不可以透露去哪儿?”

“有人让你问?那就不说了。再次对不起。”

“不要这样嘛,有人蛮可怜的,他……”

“呵呵,小曲跟我说,她忙过这阵子,回头找你,问你……”

“我们不提她,不提。好,好,祝你玩得愉快。但你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

难道他们早就等在地下车库?安迪喘了口大气,才道:“现在非常时刻,我们公司周围热闹得很,我有专人保护接送。不走寻常路。”

“安迪,男人其实也挺可怜的,不像外表装的那么坚强。”

“请你转达有人,不要成为我的麻烦。谢谢。”

此后,安迪一路上不断看后视镜,生怕有人追到机场来。

直到办完所有手续,舒舒服服坐下,才放下心来。但曲筱绡的电话打了进来。安迪以为她也成了说客,劈头就道:“不要试图劝说我。”

“劝说你什么?我飞哈尔滨看冰灯,你也来?你不是飞普吉吗?”

“哦,不是,还以为你被赵医生收买了。他找我打牌什么什么的。我已经在机场。”

“他有没有提起我?你有没有向他提起我?”

“我一向他提起你,他就转话题,一句都不肯提起你。”

“啊,这就叫爱之深恨之切!陶醉。安迪,我给你念打听来的八卦,包兄的。”

“不要听,我现在遁世。”

曲筱绡没听懂,径直笑着念给安迪听:“包兄这家伙挺风流,带出来有名有姓的女朋友据说加起来有一打了。江湖上有传说,看见包兄老家出来的美女,追之前务必先问一句认不认识包奕凡,要不然恐怕捡了包兄用剩的,哈哈。等我回家后问问樊美眉认不认识包兄。”

“瞎编的吧,有这么闲?”

“女朋友都有名有姓,回头我传给你,你可以查证我是不是胡说。最近的一位是一个美院校花,非常漂亮,还没毕业。老包老牛吃嫩草啊。听说气质极好,许多人追这个校花,最后不知怎么被包兄得手了。”

“死心了吧,这下你以后不用在我面前提起包兄了吧。”

“怎么可以不提,挑逗风流鬼才是最好玩。你想啊,这事儿就像登山,有人一辈子只登门前那座山,没劲透顶,即使我是那座山也被他登烦了。可有人背着包见山就登。而碰巧你就是珠穆朗玛峰,他第一次来,你刮一阵风,第二次来,你下几片雪,你越是不让他得逞,他越死心塌地,到死,最后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也是珠珠。神马美院校花,都是浮云,这才是真的好玩。”

安迪听到“珠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眼波流转之际,见包奕凡冲着她大步走来。“曲筱绡……”

“啊……”曲筱绡一听就知道那边现场终于出状况了,她欢快地尖叫着挂断电话,又死命关机免得被安迪抓包。曲筱绡开心得在屋里乱蹦,她真是太天才了,两个自命不凡的全都掉进她的圈套,真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而安迪,直着眼睛看包奕凡走过来,头痛欲裂。

包奕凡走过来,嬉皮笑脸地坐下,没皮没脸地冲着安迪笑。“你被小曲出卖了。”

Chen:老大笔下的现代职场现形记精彩是精彩,可是这样的现代职场让我感到畏惧,想想就头痛,庆幸自己不用这浑水啊。

安安:其实那个HR总监很有眼光,樊美美的确更适合当大堂总经理。

小曲很有趣,光是她能公事私事上很拎得清,很分得清轻重缓急就可以证明奇点没白看好她,她的确出息。

小邱很可爱啊,跟小老乡有戏^_^!小关的职场故事很有教育意义。其实我跟她挺像的,当初也有类似遭遇,真的觉得不公平,但最后我也没跟同事去起哄,家教和个人是非观实在令我做不出那种报复啊背后捅刀子的事来。

安迪——唉,不知道说啥好,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包兄是那药,也不知道治好了后,安迪会情归何处。

「导读」《欢乐颂2》第四集剧情介绍 果然是曲筱绡。安迪没力气去想曲筱绡刚才又为什么打电话罗列包奕凡的八卦经历,她只是有气无力地看着自说自话坐到她身

 《欢乐颂2》第四集剧情介绍

果然是曲筱绡。安迪没力气去想曲筱绡刚才又为什么打电话罗列包奕凡的八卦经历,她只是有气无力地看着自说自话坐到她身边的包奕凡,道:“我很累,只想躲起来睡觉晒三天太阳,拜托你。”

包奕凡笑道:“完全一致。我只比你多出一条心愿,随时抬头可以看见心爱的姑娘。”

安迪被雷得一个哆嗦,直直看着遥远的虚无,懒得回答。好在包奕凡拎得清,此后没再跟安迪没话找话,而是戴上耳机闭上眼睛舒适地听音乐,偶尔摇头晃脑张开嘴唇无声地跟几句。安迪见此,正好舒舒服服地打盹。等广播登机,安迪便起身欲走,但看看摇头晃脑的包奕凡,只得做做好事,拍了拍包奕凡的肩膀。包奕凡立刻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抓起安迪的双肩包,与安迪并肩登机。

但未等落座,包奕凡更是还忙着跟人协商换位置,安迪收到一条来自奇点的短信。她想不打开,可人都已经躲到飞机上了,绝对安全,还是打开吧。打开,却是一张照片,正是她和包奕凡并肩登机。安迪的脑袋顿时吱吱地疼,似有冲击钻往她脑袋里打洞。她关掉手机,要了一张毛毯,什么都懒得管,卷裹起来睡觉。

包奕凡花言巧语地与人换好位置,心满意足地来到安迪身边,却见一筒毛毯裹成春卷状,搁那位置上,里面的人只露出头顶一簇头发,连鼻子眼睛都看不到。包奕凡只能无奈地一笑。人家不得罪他,但人家不愿搭理他。

奇点的好友在机场将安迪与包奕凡的一连串照片发给奇点,至此,奇点方寸大乱。他自以为对安迪很有把握,因此安迪说她各种不能,她逃避,他都理解,他自己也考虑过很多实际问题,也有退缩逃避,但他又很快意识到自己放不下。

只是,考虑到他与安迪面临的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他不能太紧逼,逼得安迪又握着刀发呆,保不准哪天真往手腕割了下去。他只好放缓脚步。想不到,被人钻了空隙。

朋友摄影的站位有些远,但可以看出,那个男人穿着得体而时尚,而身高——他的致命伤,那男人站起来却还比安迪高,最后一张两人登机的背影,看得奇点心头滴血。再往前翻,是安迪以前给他的短信,“心病无药可治,这辈子已经考虑妥当:不害别人,不害自己,不害后代。”对此,奇点原本深信不疑,他也愿意接受安迪因自身心理问题作出的拒绝,愿意慢慢回旋。可照片告诉他,今天,安迪与其他男人出发普吉岛度假。安迪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奇点当即想到安迪身边唯一可以被收买的人,曲筱绡。

曲筱绡正与刘歆华,以及其他四个朋友一起吃东北菜,接到奇点电话有点儿吃惊,“魏大哥小年夜没出去哈皮啊?”

“我非常悲惨。请了赵医生,结果还没出发,赵医生就被医院一个电话找去,说是有位重要人物需要急诊。想邀请的两位女主角,安迪电话不通,怎么回事?你似乎已经热闹上了吧?”

“啊……魏大哥你怎么不早说,你只要早说半天,我让机票作废,说什么都陪你吃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高兴了,对不起哦。”

“哦?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你知道我该怎么找到安迪吗?”

“哈哈,你死心吧,安迪度假去了,元旦后才回来。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你赶紧找其他朋友组饭局吧。”

“哦,跟安迪一起度假的那男人是谁?”

“呀,魏大哥好阴险,刚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那个男人谁也不是,只是一个强悍的追求者,各方面条件非常优秀,最让我欣赏的一点是,那男人光明磊落。”说到这儿,曲筱绡忍不住对身边的刘歆华做个鬼脸。

奇点脸一热,发现自己气急败坏了,而想不到嘻嘻哈哈的曲筱绡有猫一样的锐利爪子。“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对不起哦,魏大哥。”

“我们可以商量个条件。”

“不是我没商量,而是我真不知道。整个22楼只有我见过那位兄弟,可安迪不介绍,我也没办法啊。只知道是帅哥,到此为止了。”

“可你刚才说那人各方面都优秀。”

“哈哈,魏大哥你可真没劲,揭穿我吹牛皮很害我下不了台呢。”

好不容易奇点答应结束通话,曲筱绡在这边长呼一口气,“好恐怖,我硬是作了个艰难的决定,没在巨大诱惑面前低头哦。”她只是不便在刘歆华面前说出那个诱惑乃是赵医生,她可以赵医生为条件与奇点谈判。但她曲筱绡并非什么都能出卖,她有原则。

刘歆华闷笑,“等对方自动抛出更大优惠吧。”

曲筱绡有点儿不自信地想了想,“还真不是。我好像挺仗义的。”可这话说得如此不自信,连她自己都笑出来,与刘歆华笑成一团。

奇点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几圈,想到他还可以找22楼的另一位,樊胜美。可他只有通过王柏川才能找到樊胜美,此时,樊胜美正与王柏川飞驰在回老家的高速路上。

可奇点很快就从通话中得出判断,樊胜美比曲筱绡知道得更少,樊胜美甚至不知道安迪与人一起出去度假,樊胜美还以为安迪一个人走。当然,樊胜美更不可能知道那男人是谁了。

但樊胜美感激奇点,不忘安慰,“可能是误会,魏总别太担心。安迪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也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不会有闲情逸致谈恋爱,起码我们22楼都没见有其他男人过来拜访安迪。或许那男的只是个机场巧遇的熟人?”

“可小曲似乎知道有这么个人,还知道安迪与那人一起出游。”

“我在小曲背后说句难听话,小曲喜欢让人不自在,尤其擅长在别人脆弱的时候往伤口撒盐。”

樊胜美这句话很好地安慰了奇点。不错,曲筱绡很多时候完全是毫不利己地恶作剧,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着一笑,真到有事的时候,还真被她刺个正着。奇点稍微有点儿放心了。再翻出手机里朋友传来的照片,远看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是各顾各,一个打盹,一个打盹加听音乐。但奇点转而又患得患失,如果是巧遇的熟人,总得搭讪几句吧,这么互不搭理似乎不够礼貌,似乎不是熟人。可如果是恋人,那得多老夫老妻,才能坐一起无话可说,唯有打盹,显然也不是恋人。究竟是什么?奇点这个元旦过得七上八下,什么游玩的心思都没有了。决定等安迪回来,不管不顾地杀上门去。

关雎尔好不容易等到爸妈来电,她连忙拎起包欢快地下班出门。到了电梯口,犹豫了一下,又跑回洗手间,对着镜子将原本熨帖的头发又稍稍整理了一下,左转右转,感觉形象一丝不苟了,才匆匆去乘电梯。

下楼,却发现等来两辆车子,前面一辆是爸爸的车,关雎尔认识。后面一辆……不是说元旦三天只是一家三口的团聚吗。后面那辆黑色奥迪车显然不属于她的任何亲戚。但关雎尔没多想,一头扎进车子,欢快地与爸妈见面。毫不意外,爸爸非常开心,而妈妈见面就唠叨,“唉,脸上又好多违章建筑,每天提醒你吃青瓜,看来你又阳奉阴违。”

“从没忘记吃青瓜,可这几天等着考评,压力大死了。而且公司空调太热,每天一到下午就上火。咦,后面那辆车是谁?”

“噢,妈妈同事马阿姨一家,正巧他们的孩子也在海市工作,今晚聚一起吃个饭。”

关雎尔轻轻嘟哝,“又是变相相亲,我们说好的,我考评结果出来前别让我分心。”

但关母还是听得清楚,“只是见个面,你别太排斥。而且妈妈也不会给你找个乱七八糟的人来干扰你的考评。唉,只是这一脸痘痘……真破相。囡囡你早该告诉我又痘痘爆发,妈妈可以早点儿催促你吃清火食物。这可怎么办呢,只能掩盖。”关母说到做到,费劲地从前座挤到后座,一头摔进关雎尔的怀里。但她很快揉揉脖子起身,掏出化妆袋,一把揪住躲闪的女儿,强行给女儿“整容”。

关雎尔除了嘀嘀咕咕嘴巴里提出反抗,拿强悍的妈妈没办法。“还说只是见个面,还说呢。”

“第一印象才最重要。你别扭来扭去,妈妈给你上点儿遮瑕膏。”

“又不是没人要,着急什么呢。”

“上回来我们家的那个小伙子,叫林渊?我们看着不错,你又不要,跟你一说你就烦。今天吃饭你可不许露出一脸不耐烦,马阿姨是妈妈同事,马阿姨丈夫是我领导舒行长,人家一家给我们面子才见面吃饭。记住啊。”

“不要再给囡囡施压了,我们说好的,孩子的事看缘分,别做作。”关父在前面打圆场。

关雎尔只能干瞪眼,要是爸妈来前就跟她说明,需要跟什么舒行长马阿姨一家吃饭,她准找各种借口逃脱。可知女莫若母,妈妈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才会先斩后奏,将她逮上车了再说,看她还能往哪儿跑。关雎尔不禁想到,曲筱绡会跟她父母尖叫,闹得她父母无可奈何,也会动员22楼全体将屋子弄得一团糟,吓退相亲团,若是曲筱绡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她趁妈妈正聚精会神收拾她的痘痘们,赶紧悄悄发一条短信问曲筱绡,“请教,我被爸妈押着相亲,该怎么逃脱。”

“把钱、钥匙、卡、手机都揣兜里,对方不帅,瞅准机会拔腿就溜。只要对方是帅哥,对胃口,你只管谈恋爱。管他们大人怎么想。”

关雎尔发现问了是白问。正好邱莹莹一个人待寝室里闲着无聊,一个个地给大伙儿发短信问干什么。关雎尔无奈地回一条:每逢佳节被相亲,我爸妈来了。

邱莹莹看到短信笑得打跌。

等妈妈终于收拾完,关雎尔赶紧拿镜子照照,还好,妈妈的审美一向强大,雕琢了那么久,化妆的痕迹反而比她上班时候讲究的淡妆还淡了点儿,而脸上的非法建筑似乎被粉刷得有点儿隐形。关母得意扬扬地端详着作品,道:“妈妈还能害你?妈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可你这孩子就是不相信。”

关雎尔心中拼命抵抗,可真到了聚餐的饭店,下了车,两家面对面,关雎尔便适度微笑,微微低头,被妈妈紧紧挽在身边,做十足乖乖女状。自始至终,关母都没问女儿一句,喜不喜欢这个舒展。

王柏川驾车在黑暗中疾驰。可漫长的高速路无聊得让人想打瞌睡,他不得不要求樊胜美帮他开一罐红牛,喝了提神。樊胜美没给开红牛,她觉得那玩意儿好比浓咖啡,喝了晚上睡不着,便摸出自己的香烟,给王柏川点了一支,也给自己点了一支。好在两人志同道合,谁也不嫌谁的烟味熏人。

王柏川忽然想到,“你想不想学开车?我元旦这几天可以教你。”

“不学,有你在呢。”

王柏川开心地笑道:“啊,对,对,我给你当一辈子的车夫。心甘情愿。”

“那当然。”樊胜美也不客气。在王柏川面前,她什么都敢提,最自由自在。

直到飞机开始降落,包奕凡才伸手推醒安迪,“你晚上还睡得着吗?”

安迪从毛毯的一个尽头慢慢钻出头来,睡眼惺忪地四周打量一番,最终聚焦在包奕凡脸上,“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半夜三更,你没预订房,无处可去?”

“哈,睡一觉果然长力气,全恢复了。是啊,我预定,他们说没房间。求收留,求投靠。”说话的时候,包奕凡贪婪地盯着安迪看,刚睡醒的安迪脸上迷迷糊糊的,全无锐利,只有浓浓的小女人味。

“对半分摊房费?”

“我全付。”

“不,五五开。”正好飞机停稳。安迪打算钻出毛毯,包奕凡眼明手快地替

安迪打开安全带。安迪愣了一下,背转身在毛毯里面脱掉外套,等包奕凡起身退出座位取行李,她才钻出毛毯,将衣服抱在胸前,又等包奕凡取了双肩包给她,她才将衣服全塞入包里,直起身来。她特别受不了这肉包子的注视。“你明天找房子去,我拒绝合住。不方便。”

“不打扰你。我白天睡室外晒太阳,晚上睡客厅沙发。你拿我当家具便是。”

“拒绝。”

“好好好,全依你。我没脾气。走吧,小心,我走前面。”

安迪在包奕凡后面翻白眼,凭直觉,包奕凡不可能明天另外找房子去住。明天怎么赶走他呢?或者,她走?安迪很头痛。唯一能肯定的是,包奕凡对她不可能有恶意,要不然她可以恶意“处理”包奕凡的钱。

看包奕凡在前面打开手机,安迪很不情愿地想起登机时奇点发来的短信。回短信解释还是不回?想了会儿,决定不回。误解就误解呗,正好断绝藕断丝连。

但她也打开了手机。查看短信,有曲筱绡发来的,有樊胜美通报的,原来奇点方寸大乱。安迪开始心疼,心中怀疑,到底要不要这么对待奇点。但安迪无法多想,因为发现包奕凡几乎热烘烘地贴着她走,安迪只能大叫一声:“你离我半米远,好不好?”

包奕凡却是委屈地将眼睛从手机屏幕移开,“我没干坏事。”

看着包奕凡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安迪只能归咎于自己的神经质,扭头再往外走。包奕凡在她身后咧嘴一笑,又是紧紧跟上。等行李的时候,安迪发现自己只要稍微倾斜,便可靠在包奕凡身上,而包奕凡的肉包子气味则如刚刚出笼般强烈,蒸腾围绕在她的周围,令她无法呼吸。

因此,到了酒店,安迪便一头钻进卧室,关门落锁,坚拒不出。包奕凡却异常快乐,洗完澡,光着膀子,开一瓶酒,打开音响,隔门问安迪想听什么情歌。

不管安迪一声不吭,他就在外面一个人大声欢唱。夜深人静,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外面一个疯子的胡闹,安迪只能皱着眉头看书,任由包奕凡的歌声连绵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她听得出包奕凡唱的是《歌剧魅影》其中一首《AllIaskofyou》,毫无疑问,包奕凡将Christine改成Andy,似乎变成对着安迪深情款款地指天画地地发誓天长地久永相随。安迪只能学曲筱绡尖叫,“我要睡啦,别吵啦。”

“没关灯,不算。”

“明天,不是你走,就是我走!”“哈哈,古人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何况,你不出来,怎么走?”

安迪忍无可忍,翻身下床,冲出门以跳河姿势跳入泳池。

等安迪在短短的游泳池里折腾完一身火气,钻出水面,头顶传来包奕凡的声音,“我可以跳进来吗?”

安迪没搭理,靠着池壁喘气,与对岸的包奕凡凛然对视。该骚包男依然没穿上衣,下面穿的是长睡裤,背后的灯光洒在该男紧致的肌肤上,犹如洒上一层暗金。果然好看。可惜安迪心中更加排斥,鼻端仿佛可以闻到多年前那一个个罪恶黑夜的气息。

包奕凡不傻,见安迪真的怒了,两只脚连一滴水都不沾,乖乖回屋里取了一只盘子,端两只酒杯和一瓶酒出来。又替安迪的杯子斟上酒,搁盘子上,让盘子载酒,漂到安迪面前。见安迪取了酒,包奕凡才道:“对不起,很想逗你理我,是不是做过火了?”

安迪喝一口酒,依然不语。包奕凡只得再道:“我们国内学游泳,一般先学蛙泳。我跑到美国一看,那边小孩好像都从自由泳开始学,很高难度啊。你也是自由泳,在美国学的?看你简历,出国时候还很小。”

“请帮我找找有零食没,我飞机上没吃饭。”见包奕凡转身去找,又补充一句,“可以披上一件上衣吗?”

夜空中传来“哧”的一笑,后面一个要求显然未被执行。

见包奕凡很周到地就着灯光将零食包装剪开,但依然将包装搁盘子上,方便辨识,如此细致,真不像是刚才那个疯闹搅局的。安迪这才回答:“我凡是与吃喝玩乐享受生活有关的项目,都是在美国学的。”

“我就说,跟我一样,我的吃喝玩乐也是在美国学的。在国内我是苦命孩子,我爹信奉不打不成材。咦,想赖床不早跑?打!想不做完作业就睡觉?打!

竟敢考第二名?打!钢琴考级前还没弹顺?打!暑假寒假在他公司做基础工。他自己开车上班,我得骑自行车赶四五十分钟的路上班。最可笑的是我爹如今到处宣传他的成功育儿经验,居然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为我们没有游戏的童年干杯,哈哈,可找到同道了。”

「导读」《欢乐颂2》第五集剧情介绍 我跟你不同道。一、我是孤儿,在国内只有挣扎活命,到国外拿了奖学金才有闲情逸致。二、作为天才,拿第一是天经地义,

 《欢乐颂2》第五集剧情介绍

“我跟你不同道。一、我是孤儿,在国内只有挣扎活命,到国外拿了奖学金才有闲情逸致。二、作为天才,拿第一是天经地义,不需要克扣休闲娱乐时光。”

包奕凡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辈子从小到大被人奉承为天才,今天被人一巴掌给打醒了。本来想故作谦虚地吹吹兄弟我也是苦出身,结果显得浑身都是滑稽。“你……孤儿?不,你一定是外星人遗落在地球的孩子。”

“很多人都这么善意地安慰我,谢谢,我已经三人成虎了。看起来小曲没彻底出卖我。”

“是我君子,非礼不问。天才,会不会感觉高处不胜寒?”

“水里倒是有点儿寒。我……”

“天才,提醒一下,女孩子说冷,是婉转暗示身边男人可以伸手过来拥抱了。我确认一下,你是这个意思吗?”

“逻辑还能再差一点儿吗?”

包奕凡只能讪笑,再也不便调笑。而安迪则是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包奕凡,没想到这家伙心理挺皮实,没被一而再的故意打击惹毛。她喝完杯中酒,跳出水池回卧室去了。包奕凡扭头呆呆看着,忽然意识到,传说中那些田螺姑娘七仙女什么的都是小男人的意淫,真正的仙女,凡人谁吃得消。除非仙女克制着满脑子的学问装傻,但这可能吗,再好涵养,总有对身边人显露的时候。

包奕凡难得睡了个懒觉,睁眼之前,心中暗暗祈祷,最好那人已经起来,已经对着他看了半天,而且在他睡梦中还帮他掖了毛毯。但睁开眼睛一看,卧室门还关得严严实实。他走到院子里对卧室窗户偷窥,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显然那人也在睡懒觉。他煮了杯咖啡,喝完,卧室门还严严实实。游泳几圈,上岸一看,卧室门还是纹丝不动。饿得撑不住去湖边餐厅吃饭,回来卧室门依然紧闭。

包奕凡看时间已近中午,实在忍不住去敲门。

“喂,不是说来普吉晒太阳吗?太阳都快落山了。”

里面没有应答。包奕凡百无聊赖,只能联机上网。

等安迪终于踉踉跄跄地出来,包奕凡已经工作两个小时。

“你还真能睡啊。”

安迪直奔咖啡机,倒了两杯,“活过来了。”一杯放到包奕凡手边。“你找房子了吗?”

“谢谢。明知故问。我这就叫车来接我们去外面吃饭?”

“我让送餐吧,吃完还能去沙滩边晒着太阳睡一个午觉。”

“还睡?”

“不让睡觉,做天才还有什么意思。你要吃什么?我一块儿订了?”

包奕凡合上电脑,看着穿蓝白格麻纱短打的安迪,“天才会骑自行车吗?”

“天才饿得慌。”

“哦,原来天才不会骑车。本来我们可以骑车出去吃饭,一路还可以晒太阳。然后去镇上逛逛。”

“天才现在只想吃饭,吃完继续睡觉。”

看安迪拨通电话叫送餐,包奕凡郁闷得嗷嗷叫,难道真是跟机场里说的一样,躲起来睡三天觉。他只能让再加一份,他吃。安迪打完电话,得意扬扬地笑道:“趁天亮赶紧另找房子?”

“我跟定天才了,哪儿都不去。”

“哼。”安迪不理他,打开手机查看电邮和短信。回头再看昨晚奇点发来的照片,以及谭宗明发来的有关刘家家属的处理结果,只觉得小事一桩而已。睡足了,毛顺了,看什么都顺眼。她给谭宗明打去电话,“老谭,我在普吉了。你的处理我有两点意见,一个是给刘家的慰问金得以你我的个人名义,从个人账户划拨,不能走公司账户。免得形成事实关系,万一刘家提起诉讼,可能会成为证据。而且慰问金需要特殊名目,比如作为小孩子的读书基金,而不能直接叫慰问金,免得以后有谁有样学样。富士康就有先例。二是你可以慰问金总数不变,我实际交给你的钱也不变,但对外显示我名义下的钱还是少点儿吧。以表明我无过,不需要与老大你出同样的慰问金。”

“第一条同意,但不需要你出钱,公司通过其他渠道支付,本来就与你个人无关。第二条你别纠缠细枝末节,听我的处理。住着还满意吗?”

“其他都满意,我也要求不高。唯一头痛的事,我们的客户包总,你认识的……”安迪斜包奕凡一眼,“赖着不肯走。”

谭宗明哈哈大笑,“这人我满意,你向他转达一下,我支持他赖着。你把电话交给他,我给他鼓励。”

“不,拒绝,拜拜。”但放下电话,忍不住抱臂打量又打开电脑见缝插针做事的包奕凡,他有什么好,让老谭认可他。老谭以前一直不怎么认可奇点。为什么。

“秀色可餐乎?”被盯了会儿,包奕凡头也不抬问了一句。

“国色天香。”

“你为什么还无动于衷,是不是小曲也出卖了我?”

“呵呵,对。”

“小曲是不是说我一手制造出的秦香莲多得包公忙不过来?”

“听不懂,我中文水平很差。”见包奕凡不置信地回头瞧,安迪只能重复一遍,“真没听懂。”

“半拉子香蕉,原来。问帅哥还是问谷歌?”正好送餐敲门,包奕凡主动起身开门,给小费,送客。

“谁都不问,吃饭。”安迪看看自己点的一份,再看看包奕凡的那一份,发现在吃的方面还是不如包奕凡,应该包奕凡点什么,她喊一声“Double”才是最佳选择。于是趁包奕凡关门送客,她不顾廉耻地抢坐包奕凡的那份面前,造成既成事实。

但包奕凡与奇点不同,包奕凡不会一笑作罢,疼爱地将好吃的让给安迪,他与安迪谈交易,以晚餐去外面餐厅吃泰国菜为交易。安迪则是笑嘻嘻地左一个听不懂,右一个中文不好,逼得包奕凡用英语,她又说没睡醒,硬是将面前的一份吞吃了。包奕凡手中筹码既失,自然无交易可谈,只得吃了安迪的那一份,准备死心塌地跟安迪去沙滩晒太阳睡午觉。可睡了十几个小时的安迪这会儿还真没法再午睡,终于妥协了一下,与包奕凡一起骑车出行。

不知是因为睡得很满足,还是太阳很温暖,安迪与包奕凡玩得很开心。两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地骑了很多路,披挂着当地人的帽子包包回来,前去饭店的路上,安迪指着前面一棵树,道:“刚才来的时候就想问,这红红的果子是什么啊,好像挺好吃的样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赤果果吗?”

安迪大笑。这一回,吃饭点菜就全拜托包奕凡了。泰国菜好吃,但很辣,两人叫了一打冻啤酒。只是两人坐下,便谈开了公事。安迪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一步一步地演绎给包奕凡听。好在包奕凡对自家常用两家银行的资金转账时间了若指掌,与安迪对答如流,配合默契。不免,时时举杯表示一下惺惺相惜。

从饭店出来,两人都有些醉。包奕凡提议:“天才,趁天黑路上没人,我想去摘几个赤果果玩玩。你打掩护。”

安迪完全同意,她也好奇。两人贼眉鼠眼地溜到赤果果树下,见四下无人,两人此起彼伏地跳上去够那果子。果子长得高,可总有被够着的几只,两人够着一只就欢呼一声,可直跳得筋疲力尽,地上存的还不够一堆。安迪蹲下去捡,包奕凡凑过来问:“几只?”

安迪见包奕凡凑得太近,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让了让,可腿上没力气,一让就坐到地上。包奕凡大笑,伸手拖安迪起来。

安迪自然是不会递手过去,包奕凡不由分说地抓起安迪两条手臂,强力拎了起来。不知是醉了还是加速度太大,安迪觉得腾云驾雾地有点儿晕,却又分外清晰地感受到两只外来大手传递来的热度在手臂上辣地炙烤,肉包子变成了新疆烤包子。她下意识地后退挣扎,不巧一脚踩在好不容易偷来的赤果果上。而包奕凡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奇道:“你这么怕我?”

“嗳,赤果果被我踩烂了。”安迪逃避问题,她又不是只避包奕凡一个人,而是逃避所有人的接触。她假装自然而然地蹲下去查看,“踩了两脚,没有完整的了。”

“起来吧,踩烂了我再摘。只是好像近地的都被我们摘光了。”

但包奕凡说话的时候并未开始动手,而是规规矩矩地背着手静静地看着安迪。安迪无奈地道:“别这么看着我。”

“我第一次感受到无缘无故被人厌恶。”

安迪耸耸肩,无可奉告,转身往回走,取自行车去。包奕凡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上。“小曲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除了我有很多女朋友,还有什么?”

“与小曲无关。”安迪顿了顿,绞尽脑汁才想出理由,“我跟前男友之间的关系……我还在处理,在结束之前,我需要信守两人之间的承诺。唉,不足为外人道。”

“噢。”包奕凡紧走几步,与安迪并列,但也没太靠近,“我跟前女友的关系已经结束。”

安迪听着觉得这氛围好暧昧,忍不住拐入一家商店,买了一打罐装啤酒一堆零食。包奕凡看了说:“一打怎么够,还有明晚。再来一打。”

安迪没阻止,两人载着啤酒,乘着暖暖的夜风缓缓往回骑。只是白天飞扬的兴致到此结束,那一觉也白睡了,此时安迪万分想念奇点。到了别墅,她就一声不响跳进泳池,喝酒看天。星空异常璀璨,闪亮的星星就像她前几天晚上守候的那座大楼的窗,明明灭灭。而有一扇窗户后面的人正在恨她,她却不能解释。

包奕凡洗了澡又是光着膀子出来,直觉气氛不大对劲,走近了一瞧,果然泳池里发呆的那人脸上明显两条泪痕。包奕凡一愣,一脚踩空掉入泳池,浮出水面,连忙道:“不是故意的。不过倒也符合贼心。”

安迪被惊扰,俯首钻进水里,索性打湿脸庞才出来,“喝酒。”又将载满零食的盘子推出去,“随意。”

包奕凡开了罐啤酒,一大口喝下去,仗义之心随泡沫奔腾而出,“告诉我,哪个混蛋对不起你。我回去就找他。”

“谢谢。我的问题。”

“胡说,我不是瞎子,看得出来。”

“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一种情况,两个人相爱,却无法在一起,分开反而是最理性的选择。”

“这话要是那混蛋对你说的,就俩字:骗你。真爱的话,起码结婚前肯定是赴汤蹈火,死也要在一起。结婚后嘛,人都会变,再说。”

「导读」《欢乐颂2》第六集剧情介绍 安迪吃惊,照这理论,难道她爱得不够?你不是搅浑水?每个人都有特殊情况呢。 谁家都有在别人看来芝麻大的事,对自己却

 《欢乐颂2》第六集剧情介绍

安迪吃惊,照这理论,难道她爱得不够?“你不是搅浑水?每个人都有特殊情况呢。”

“谁家都有在别人看来芝麻大的事,对自己却是天大地大的事。可有人还是在绝症病人床前结婚。当然,分手时候把困难说得天大地大,彼此留一条后路,方便江湖重逢。最容易骗的其实是天才。”

安迪愣住,看起来出在她身上的问题不仅有遗传问题,难道还有她不够爱奇点?

包奕凡察言观色,“看出那人混蛋了吧。告诉我那人是谁,回去替你揍他一顿。”

“做那混蛋事的是我。”

包奕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大大地灌了几口啤酒下去,“做出那种混蛋事,还一脸特委屈的样子,你可真天才。看不出,哈哈,刮目相看。我对你揍不下手,刚才豪言壮语作废。”

安迪侧目怒视,可她的理由难道不是理由?她不能害人一辈子。这也混蛋?

“你呢?谈那么多恋爱,够不够超级混蛋?”

“没办法,人不是机械零件,没有国标什么的,只有相处了才知道。有些人明明长着一张聪明脸,起先表现出来也挺聪明,可处着处着,一个比一个蠢,你说我该怎么办?更有些人很奇怪的思维,以生活不能自理为可爱,以迷迷糊糊拎不清为可爱,你们女人还有这种标准?”

“我比你更天才,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好奇一个问题,你遇到的怎么净是这种人?还是你的气质招这种人?”

包奕凡咧嘴笑,“有什么办法,我还招非常现实的女人呢。害得我想追的女人普遍以为我是花花公子。干杯,我想追的女人。”

安迪与包奕凡远远碰了一下杯,叹了声气,又仰头看天。心中的积郁倒是散了一些。只是又很理性地想到,难道可以爱到奋不顾身地去害爱人吗?爱人又能那么心甘情愿奋不顾身地被害吗?显然都不行。想到这儿,安迪豁然开朗。问题不是出在爱不爱上面,而是她太坦白。她把丑话都说前头,两个人现在一见面她情绪稍一波动,两人就彼此提醒着想到那可预见的恐怖一幕,假装无视都不可能,谁还真正开心得起来。她和奇点想正常恋爱,已不可能。

她又叹一口气,再开一罐啤酒,猛喝。她可以死心塌地了。什么回纽约看心理医生也不用考虑了。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提醒你一句,如果想不被我占便宜,趁还没大醉自己跳出游泳池,呵呵。”

“呃,真小人。”安迪只觉得自己脑子还清醒得很,又慢慢喝完一罐啤酒,才转身上岸。可很不幸,两手使不上劲了。“呃,请帮我打电话,请管家来。”

“竟然这么无视我,令人发指。”包奕凡嬉笑,慢慢浮过来,犹如分花拂柳,来到安迪身边。但接近时候,不禁顿了顿,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从来不是君子。但他还是义无反顾了。

安迪第三个“NO”还没喊出口,新揭锅的肉包子气雾团已将她团团包围,周围的空气被挤迫出去,安迪窒息,脑袋一片空白。

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安迪发现自己非常不堪地紧攀在包奕凡的光膀子上,她不禁尖叫,不知哪儿生出力气,大力推开猝不及防的包奕凡,竟然飞身上岸了。只是走了一步,便一脚软倒在地。她吓傻了。她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失控,这么,这么无耻,这么轻易就投怀送抱意乱情迷,跟她妈一脉相承,疯了,真是疯了。强大的遗传。

包奕凡看到安迪的模样犯迷糊了,这算什么表情?既不是害羞也不是害怕,倒像是混乱,还有满眼空洞的绝望。他连忙跳出水,还未站稳,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太想爱你。安迪,安迪,回答我,我扶你起来,回屋休息。你听见我说没有,这回我不会乱来,我保证,刚刚我没保证,这回我保证不乱来,别怕,别怕。”

包奕凡不知安迪听着他说没有,但他稍微靠近,便听一声厉叫,“不!”包奕凡不知所措,但走近了,看清了,眼前的人在簌簌发抖。包奕凡第一个想法跳出来:天,不会是处女吧?太天才了。第二个想法接踵而至:她喝醉了,烂醉。

因此不顾安迪长一声短一声的拒绝,将她抱进卧室,扔到床上,才发现她四肢冰凉,似是吓死。

包奕凡转身去浴室拿来浴巾,却发现安迪浑身裹在床单里狂乱地盯着他。

“包奕凡,求求你,快出去,出去,出去。”

包奕凡连连答应,将浴巾快速放到安迪身边,赶紧跳出卧室,死死地关上门。他发现自己也是酒精突突地上头,有点搞不清状况,连忙打开冰箱拿出冰可乐罐清醒脑袋,跑到院子里,隔着泳池往没拉上窗帘的卧室看。这一看,热血也突突地冲上脑袋,安迪在屋里费劲地背着窗脱下湿衣服,又迷迷糊糊地擦都没擦干,钻进被窝卷裹得紧紧地睡了。灯没关,窗帘没拉,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睡了。

包奕凡发了好一阵子呆,才呼出一口长气,慢腾腾走回客厅。可那卧室似有魔力,他想到,该给她拉窗帘关灯。但等等,等她睡着再说。他又换两瓶冰可乐,几乎将两边脸颊冻得僵硬,才总算“冷”静下来,走进卧室。但,卧室门才刚打开,便听一声“出去”。包奕凡连忙举起双手,“我替你拉窗帘,关灯,没恶意。”

“出去!”床上的人拉床单庇体,索性坐起来,两眼乌溜溜地盯着包奕凡的一举一动。但是,胸前抖动的双手泄露所有玄机。

“我完全没有歹意,你镇静,镇静。”包奕凡小心翼翼地在安迪的紧盯下绕大圈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又绕回门边准备关灯,被喝止。包奕凡倒退着出门,但小心地道:“你喝多了,我刚才拿可乐冻脑袋很灵光,你等我,冰箱里还有冰块。”他拿客卫的毛巾包了一包冰块,抢在安迪下床锁门之前飞快跑回卧室,不由分说,一手将冰块压在安迪头顶,一手紧紧控制安迪另一只没有抓住被单的手,又和身压上去,控制安迪的挣扎。

“出去,包奕凡,你再不出去我会发疯,求你。”

可包奕凡既不是奇点,也不是魏国强,他完全不把发疯的威胁当回事,“乖,没事,没事,以后不让你多喝,没想到天才酒品这么差。别动,感觉到冷了没有?头皮冻痛了跟我说。乖,没事了,没事了,闭上眼睛睡觉。”见安迪瞪着眼睛无可奈何地盯着他,包奕凡还觉得挺好玩的,终于仙女不完美了,哈哈哈。

安迪被肉包子熏得无法思想,混乱中只知道该抵抗,抵抗到底。可终于抵不过人有三急,即使仗着酒劲,也只能弱弱地道:“你出去,我要上洗手间。”

“能行吗?”

“不行也不要你管。”

“嘿,宁可尿床?”包奕凡越来越觉得好玩,才不听安迪的,连床单一把抱起安迪扔到马桶边,顺手打开脸盆水龙头。过会儿,又把一脸臭屁的安迪抱回床。他也顺势倒床上,笑道:“我累惨了,你别管我,睡觉。”说着,自说自话地关灯熄火,赖在床上不走了。他支撑到这会儿已是不易,才一躺下,醉意铺天盖地将他包围。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此时安迪再有揍人的力气,也不敢惹包奕凡。还不如攒足真气,滚到床的另一边,远远躲开这无赖。只是,听着黑暗中那一头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安迪使足吃奶的力气,攒齐仅有的一点儿理智,在一头扎进黑甜乡之前最后想到:这算怎么回事?怎么有点出乎意料?

油油:奇点是安迪理性那一部分的选择,他对安迪好,一步步策划,步步为营。

肉包代表安迪感性那部分的直觉,肉腾腾的性感,是爱情的必须吸引力哈。

虽然这也是安迪的心结所在,但毫无疑问,也是打开安迪心结的钥匙。

必须正视人生中存在非理性,存在靠感觉作出的选择,并享受这种情感的互动,人生才美妙嘛。

小风:关于身体接触的魔咒,是需要包子这么厚脸皮的人来帮忙打破,但是,再袒露内心的伤口对安迪来说太残忍了,所以,把包子当药渣吧!!!

华火:真好,安迪就得让不按理出牌的来把她的魔障破破,不然大家都跟着她的思路走,对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反倒让她觉得自己的问题果然绝症,其实所谓心魔就是一层纸,捅破了就万事OK了。

deernightwang:我挺奇点!肉包不行。因为肉包更加的势利,他是个富二代,靠爹地和妈咪的,他了解了安迪家世以后,会娶安迪吗?他会表现得比奇点更惊慌吧!他现在为什么喜欢安迪?因为安迪现在在他眼里是零缺点,完美无瑕的,他那么势利,抛弃美院校花选择安迪,是因为真的爱安迪吗?因为安迪是个摇钱树啊,长得美,会赚钱,天才,美国名校,简直是居家必备的最佳选择啊。肉包跟奇点不一样的,在奇点不知道安迪是什么人的时候,就爱上安迪了,而且知道安迪过去,奇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好(谁没心理阴影?谁是圣母圣父)。

我等着肉包得知安迪家世的那惊慌失措的一刻(但我深信聪明的安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她不在乎他)。

所以我挺奇点。我要看着安迪笑着过完以后的日子,正如我希望奇点能坦然地呵护安迪一生一样。

alissa:春天来了,看到安迪和肉包子在一起那么开心,我也觉得好开心啊。春心荡漾ing~~~~最后两个人在不在一起并不要紧,关键是安迪应该享受一回像曲曲那样朝着直觉感官勇往直前的经历(不说爱情吧),克服心理障碍,就当是以后爱情婚姻的垫脚石吧。反正应该好好享受一回,不然真是亏了。

再次声明,奇点不能给她带来这种感受,太温吞水了。

泡泡:看得很嗨,尤其是看到包公子在安迪面前吃瘪就更嗨,因为是幸灾乐祸!!!包公子仗着皮囊和多金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儿,总算遇到个不买账的天才美女,哈哈哈,仰天大笑,安迪真给力,太给姐妹们挣面子了,牛!!!!

「导读」《欢乐颂2》第七集剧情介绍 关睢尔整个假期被妈妈架着描眉画鬓地相亲,相无可相,相不出一个结果,妈妈才肯放手。站在欢乐颂小区门口看着爸妈的车

 《欢乐颂2》第七集剧情介绍

关睢尔整个假期被妈妈架着描眉画鬓地相亲,相无可相,相不出一个结果,妈妈才肯放手。站在欢乐颂小区门口看着爸妈的车离开,关雎尔看看手表,已是接近晚上十点。刚下过一场雨,天气又冷,地上又湿又滑,关雎尔小心地往租屋走,才走到拐弯,只听身后有跑步声接近,她下意识地让开,立刻警觉地转身面对,却发现跑近的人是邱莹莹。她忙喊一声:“邱,小心路滑,地上可能有结冰呢。”

“呼……”邱莹莹扶着关雎尔站住,大口大口喘气,好一阵子才说出话来。

关雎尔帮邱莹莹拍背顺气,“怎么了?谁追你?”

“呼,我快跑断气了。地铁上一个猥琐男,一直想靠近我,我一直躲。我下车他也跟下车。这个钟点本来人就不多了,今天又特别背,没看见一个警察,我只好跑。妈的,这种人怎么不死光光。每次看到这种人我就想,我们国家怎么不能买枪,我要有枪,见一个杀一个,宁可一命偿一命。”邱莹莹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完。

“慢慢说,别急。你又去跑业务了?”

“是啊,要不然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多闷啊。多跑一个是一个,总之跑出来的都是我提成。可这条裤子明天不能穿了,溅得都是泥点。那畜生,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关雎尔揽着邱莹莹往回走,“幸好你坚强,这么远的路,换我早跑不动了。”

“你以为我跑得动,还不是硬撑着。你扶紧我,我两腿真没力气了。”

关雎尔将包斜背了,伸出双手半抱着邱莹莹回家。邱莹莹骂骂咧咧,可又忍不住不时回头恐惧地看一眼,直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楼,才放下心来,依然半挂在关雎尔身上。“关,我好气馁哦。”

“别气馁。其实很多人不了解你,你是最坚强的好女孩。”

“可我为什么不是最美丽,最多金,即使身材最好也好啊。唉,今天最倒霉了。先是中午被狗追,我逃了几步,生气了,转身大吼一声,狗反而被我吓跑。

可回头一想,真不是滋味,我他妈这还是女孩子吗?”

“可你一手一脚挣生活,多值得自豪。不像我,又被我妈提着线做了一天木偶。他们不来,我又想他们,他们一来,唉,被他们烦死。那个相亲的也不知怎么想的,我一直自认差劲,自认撒谎,他却反而来劲,说以后约我。我头痛死了。真烦,烦死了。”

“那人钱多吗?钱多就介绍给我,老娘现在愿意卖身求多金男结婚。我现在想,等我有钱了,第一件事,买车,省得乘地铁总遇猥琐男。”

“那人肯定钱多。我妈工资已经不少了,那人爸爸是分行行长,妈妈跟我妈一个级别。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人也长得不错,见多识广的。”

“咦,你为什么不要?”

“不知道,我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我现在只想考核,只要考核通过,我才能活过来。”

“那给我。”

“好,给你。”

两人这才都笑了,有一种分赃的小快乐油然而生。进了2202,邱莹莹直撞入自己的房间,四仰八叉地躺床上喘气。

“嘿,你的脏衣服,床单都被你搞脏了。”

“我死了。谁也别拦我。”

关雎尔看着笑,从自己房间里找来几张白纸,一张一张费劲地垫到邱莹莹身下。

“关,我真的在想,要是哪个有钱人看上我,我真的结婚算了。真辛苦哦。”

“真这么想?”

邱莹莹呆呆看着天花板,认真地想了会儿,“凭我这长相,有钱人干吗看上我。还是靠自己吧,别做梦了。”

“真这么想?”

“你只会说这四个字吗?好吧,我说实话,还是靠自己,踏实。”

“我就说呢,你才不会放弃努力。你肯定行的,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女孩之一。”

“钱多才算行,是吧?要不,再努力都是白搭。我想钱,我非常想钱,我裸地想钱。”邱莹莹终于有力气将手抬起来,垫到脑袋下面,“我经常幻想我的房子,我怎么装修,买什么家具。坐公交车最无聊的时候就想这些,这么一想,我就有动力了。哪天我自己买了房子,多美啊,我请你来我家住,爱住几天就几天。最好还有钱到冬天全屋开暖气,夏天全屋开冷气,我只要穿一件真丝睡衣就能打发。到那时候我每天就穿那种亮亮的薄缎子的睡衣,拖到地上的,哇。”

关雎尔忍俊不禁,但忍着不笑,大声表示非常认可。邱莹莹又躺着憧憬了好一会儿,等终于恢复力气,便两眼闪着金光,冲向电脑查看网店订购情况。就着订单计算出来的提成虽然与幻想相差甚远,但邱莹莹很满足。

反而关雎尔想不明白,她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爸妈都说条件很好的舒展她也不喜欢,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安迪半夜醒来,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身边有人,而且有什么压着她,顿时一身冷汗,吓醒了。醒来仗着依稀的夜灯光看见包奕凡趴在她身边酣睡,一条手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搁在她腰上。安迪呆住,天哪,昨晚她喝醉发生什么了?

后来她记忆模糊的时候难道……她又发现,自己全裸。她吓得发了半天呆,才稍微清醒地想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裹上床单悄悄下床,穿上内衣内裤和睡衣,溜到客厅发呆。可怎么回想,都想不出昨晚怎么与包奕凡睡到一起,身上冷汗却越来越多。

可昨晚喝酒实在太多,坐着有点儿晕,她找了条毛毯披上,躺沙发上继续发呆。坐着坐着便又睡着了。再醒来,感觉天已大亮,但她懒得起身,继续昏睡。

仿佛一起身就得面对一个可怕事实,她跟包奕凡昨晚怎么怎么了。

直到有人声从卧室那方向传来,安迪便转了个身,朝向沙发背,头全缩到毛毯里。无颜见人。

包奕凡却是直接走到安迪身边,一屁股坐安迪头部的沙发上。“嘿,醒了没有。”

“昨晚怎么了,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拿冰块给你醒酒,后来怎么会躺在床上了?醒来吓我一跳。我没怎么你吧。”

“你再想想,真的没……没……你再想想。”

包奕凡发愣,没什么?“想不起来,你提示一下。不过你酒品可真够差的,哈哈,昨晚差点儿让你吓死。看见我像看见日本鬼子一样,我有那么差劲吗?我不坏啊。”

安迪在毛毯里听到这儿,总算舒了口长气,还好,似乎没发生什么事,她没疯狂到底,还总算有点儿自我约束。她依然裹着毛毯,高难度地跳下地,摸索着回卧室去了,进门,立刻将门紧闭。包奕凡看得哈哈大笑。想到昨晚透过窗户看到的香艳一幕,不禁做了个鬼脸,也去洗手间洗漱。

等安迪再出来,见包奕凡一边煮咖啡,一边随着电脑音箱里播放的音乐摇摆。安迪头痛地道:“你今天出去找房子好不好,拜托拜托,这样不合适。”

包奕凡摇摇摆摆地压出一杯咖啡,先递给安迪,“我喜欢跟你不合适。”

“好吧,我去找房子。还有一天一夜,我得给自己留条命回家。”她坐到沙发上,头又大了。

包奕凡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到安迪对面的茶几上,“别去找,我喜欢醒来就见到你。等喝完咖啡,我们去餐厅吃早餐,今天你想去哪儿,做SPA,我都陪着你。如果你真找其他宾馆住下,我也陪你去那儿住。我喜欢你。追定你。”

安迪皱眉,不说了,再说还是那些,不如行动甩掉这个肉包子。但肉包今天穿一身蓝灰,看着不风骚,稍微顺眼。包奕凡则见安迪侧着身盘踞沙发上,看他一眼,喝口咖啡,笑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讨厌!”包奕凡反而爆笑,拿来相机给拍了几张。安迪忍着,喝完咖啡,就飞奔入卧室取了墨镜和包,打算出门。包奕凡紧跟追拍,一起跳上预约的车子,还得意地道:“完了,我什么都没带,你别抛弃我,要不然我只能讨饭回宾馆了。”

安迪郁闷,忽然想到,此人好动。于是,吃完早餐,原路返回,到院子里张开塑料充气袋,趴着晒太阳睡觉。果然,包奕凡一声惨叫。安迪得逞,“你赶紧挪窝,还来得及。”

“你慢慢晒,我回屋打网游。”

安迪心说,看谁耗得过谁。只要包子耐不住性子一出门,她立马打包包子的行李扔出去。这回绝不容情。

可度假时期精神松懈,又是宿醉未消,早晨的太阳又和煦温暖,安迪不知不觉睡去。只是总有什么扰人清梦,似乎有人靠近她,碰触她,无休无止。安迪烦了,在又一次侵扰来袭时,伸手一把抓过去,不料,真的抓到一个实体。她顿时惊吓坐起,费力睁眼看清楚,果然手里抓着一只手,而包奕凡近在咫尺,摇摆便可撞到。她终于怒了,一跃而起。“以为你是绅士。请立刻搬出去。”

包奕凡委屈地递来一只信封,“有人忘了涂驱虫水,招蜂引蝶,热带地区物种又太丰富。”

安迪一把抓来信封,往里一看,吓得尖叫一声,将信封扔了出去,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虫子,有的已死,有的还在痛苦挣扎。原来她在好睡,包奕凡在她旁边守着替她抓虫子。安迪羞愧得无地自容,又感动得无以言表,通红了一张脸,只知道斜睨着包奕凡。包奕凡更是大打温情牌,“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你。

还替你移了下位置,放心,拖着塑料垫移的,免得你被中午太阳晒伤。”

安迪扭头打量,果然她已被移到树荫底下。“呃……对不起。”

“看在我枯坐两个小时,两腿关节僵硬的分儿上,拉我一把?”

包奕凡的要求没有得到回应。安迪虽然没有很不给面子地走开,但反而将双手背到身后。包奕凡奇道:“这么不待见我?”

“某些人总爱隐性显摆第二性征,令人敬而远之。”

包奕凡哭笑不得,继续赖在地上不起来,但依然伸着一只手,顽固地等安迪来拉。“提醒你,这只手有两枚手指又臭又脏,捏了好几只臭虫甲壳虫什么的东西,很恶心,一点不性感。”

安迪的良心被反复煎烤得内疚,翻个白眼,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伸手拉一个同龄男人,而且一步到位,拉的还是肉腾腾的男人。包奕凡当然并不需要借助外力,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他起身就顺势而为,张开双臂将安迪拥抱在怀里。

安迪记得她昨晚醉酒后似乎跟包奕凡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而且表现得非常饥渴,这回又不小心落到包奕凡的怀抱,她很清醒地想推开,可着力点都是肉包子皮,而且,她似乎被热包子烫融了,她沉浸……欢喜得无法思考。而包奕凡这回也学乖了,绝不再留给安迪思考反悔的时间,直将一吻演绎得此吻绵绵无绝期。

仿佛回到很久以前第一次拿到一笔很大的钱那一天,她做了一件疑惑好久的事,买了一大包棉花糖,买了一大堆巧克力,用竹签挑着棉花糖往加热得汩汩吐泡的巧克力一卷就往嘴里送,虽然烫得双脚乱跳,可她怎么都不舍得吐出来,香浓柔滑瞬间化作幸福的滋味,将整个身心包裹起来。原来女孩子们传诵的美食是这么个好味儿。她当时就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不要命地吃了好多好多,直吃到浑身暖洋洋地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只会抱着肚子满足地吐气。此后钱越赚越多,想要什么基本能够满足,那种强烈冲击的感觉却不再光顾。

眼下,感觉又回来了。如排山倒海,如摧枯拉朽,如摩西开海,如天崩地裂……

等宇宙终于混沌初开,安迪凝视着包奕凡的眼睛,心里非常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包子,而不是奇点给她带来这种感觉。而她更是飞快一个接着一个地检索脑袋里每一个维稳程序:机票号还记得,说明记忆正常;老谭是最可信的人,说明理智也正常;扭开包子伸过界的爪子,说明自控也正常……一项一项地检测下来,似乎全都正常,唯有心中抑制不住地暖暖的懒懒的酥酥的感觉弥漫开来,让她又忍不住蜷入包奕凡的怀里。

可是,微微的罪恶感也渐渐从心底升起,安迪仿佛可以看见奇点责怪的眼睛。她痛下决心推开包奕凡,却是结结巴巴地道:“谢谢你,我很开心,但我食言,我现在不能……我们停止,停止。”

包奕凡紧紧握着安迪双肩,傻傻地笑了很久,才肯放手,“理解。我非常开心,非常。”他又吻了一下安迪的额头,“我们进屋,现在太晒了。”

进屋的过程中,安迪又检测了一遍她的情绪控制系统:包奕凡的手臂此时放在她腰间,她喜欢,但是好在她有随时拉开这手的能力,对,只要拉下脸就可以做到,很好,说明没有失控到成为……花痴。于是她一个转身滑了开去,果断脱离包奕凡的手臂,看,成了。推理得到证明。她进去卧室盥洗,要不然信封里那么多死活爬虫的感觉一直存在。

至此,她才有暇想到,她对奇点很不公平。她对奇点以各种不能作为拒绝理由,却在包奕凡面前各种开戒全部通过。所有的理智,全部被感官打败。但世界哪有公平可言。她心存愧疚,但她不会回头,因为她与奇点在一起无法快乐。

而前提是,她首先需要理顺一切,必须对得起奇点,才能交接。这是她的工作作风。

至于包奕凡,他有那么多女友,她也不会是唯一,那么她也不必对包奕凡有所坦白,她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失控至精神丧失就行。

事情就这么简单,大家不都是这么活着吗。

安迪从浴缸出来,却又不由自主去脸盆洗手,仿佛这双手还很肮脏。所有的想法都很理智,为什么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心里再怎么不对劲,也阻止不了度假的最后时间,安迪与包奕凡玩得非常开心。

樊胜美在家的三天都在操劳。亲戚因她回家,自然不来帮手,她和妈妈两个一起照顾爸爸。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所有的家务都是放大数倍的辛苦。

有些脏衣服只能先去附近的河里粗洗,再回家里过水。这几天的河面结着薄薄的冰,伸手下河,手背皮肤锥心地疼,即使带着橡胶手套都阻挡不住冷气侵袭。可有什么办法,既然她这几天在家,总不能将这些事推给妈妈去做。不到一天,她的手指生出小小的冻疮。再勤快涂抹护手霜都没用

但是她一再拒绝王柏川上门帮忙,不为别的,她只是不愿让妈妈知道,她现在有个手头还算宽裕的男友,有可以借到钱的地方。她不能让妈妈在钱的方面心存侥幸,以免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又引狼入室,将她被放逐的哥哥找回来。

但樊兄是绝不会放过樊胜美回家的机会的。他打来电话,要妈妈当场传达给樊胜美,逼樊胜美拿出态度。樊母当然是哭着对女儿道:“你哥都已逃出去好多天了,要吃苦也已经吃足,他以后一定会长记性了。你放他回家吧。”

樊胜美这回没有上回的火气,只有一说一,“放他回家不是我说了算。他要是觉得我能说了算,尽管回来。被人黑了我可不管,我也管不了。”

“你再跟人说说?你上回已经求人饶过我们,再求他们饶了你哥吧。”

“拿十万块钱给我,我立刻找人解决这事。没钱什么话都说不响,白搭。你还是让他在外面乖乖挣钱,挣足钱还了赔款,人家自然放过他。”

说完,樊胜美便转身走了,拎着便盆去河边洗刷,再不纠缠。她就是这么几条原则,翻来覆去有啥可多说的,没的又与妈妈生闲气,她妈已经够可怜了,这阵子操劳下来,人整整瘦了一圈,一张脸布满黄气黑气,一下子老了许多。

空余时间,樊胜美得去银行检查妈妈手头水费电费电话费卡里面的钱扣去了没有,还够不够用,去医院替爸爸开处方买药,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让雷雷重回幼儿园读书。两天下来,从海市带回来的现金只剩下五十几块。她很是吃惊,开销竟然比预想的还多。这点儿钱,她还想明天走之前去菜场买点儿菜,让爸妈和雷雷在未来几天过得稍好点儿。可五十几块钱如今能买什么呢。

樊胜美回家之前,将所有的银行卡都留在海市,没敢带来。她就是唯恐自己一个心软,这儿超支一点儿,那儿超支一点儿,最终又将无底洞背在身上。她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控制自己,她不仅不放心妈妈,她更不放心自己的决心。可而今用到手头只有五十几块,还是有点儿令她头痛。看着妈妈过于苍老的脸,她一再地不忍心,总想让妈妈稍微吃得好一点儿。

「导读」《欢乐颂2》第八集剧情介绍 王柏川想她,晚上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和短信,终于将樊胜美约出去吃饭。两人不敢在县城吃,怕被熟人撞见,最终消息传到樊

 《欢乐颂2》第八集剧情介绍

王柏川想她,晚上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和短信,终于将樊胜美约出去吃饭。两人不敢在县城吃,怕被熟人撞见,最终消息传到樊母耳朵里。王柏川带着樊胜美到邻县,进入饭店,王柏川想坐在樊胜美旁边,樊胜美不让,一定要他坐对面。

王柏川笑道:“这儿没熟人,而且这个位置偏僻。我们怎么像偷情一样。”

饭店很温暖,樊胜美摘下手套,将冰凉的手背贴在脸上,“不让你看我的手。你走开点儿。”

王柏川忙抓过樊胜美的手细看,“长冻疮了?痒不痒?”他将樊胜美的两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取暖。

“有点痛,等冻疮消的时候才会痒呢。唉,我这才两天呢,我妈的手跟老树皮似的,好几处开裂见血,拿橡皮胶贴着。看着心会抽。”

“要不要请个全天保姆,我替你出钱。”

“不要,还不到那程度。”樊胜美摇头,虽然心中极度摇摆,“不过我这两天办事办得现钞见底,你借我两百吧,我明天菜场买点儿菜。”

王柏川掏出皮夹,拿给樊胜美一叠。“宽着点儿用,也算是我送你妈妈的新年礼物。”

樊胜美一愣,犹豫了会儿,只从王柏川手中抽出两张,其余推了回去。“别诱惑我。你还是留着本金,好好做生意,你还得买房子呢。”

“这点儿我还是拿得出的。”

“积少成多。我自己都还把持不定呢,你别再往我手里塞钱,我还指望你留点儿清醒阻止我再掉进无底洞呢。”说到这儿,樊胜美干脆将手里的两百块也塞回王柏川手里,“唉,这些也不要。我在我妈面前再装阔佬装下去,明天我哥就得抱着侥幸心理潜回家又让我替他们擦屁股了。真是只能咬牙切齿地下狠心啊。

王柏川,不许你再婆婆妈妈,你得监督我。”

“我怎么舍得你吃苦。”

“你只要好好赚钱,赚得我问你借十万都不用眨眼皮的时候,我就不用可怜了。”

王柏川吻着樊胜美手上刚长出来的一粒粒冻疮,发誓:“我一定更加努力,你尽管相信我。”

樊胜美想笑,“怎么有点儿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觉呢?”可眼睛才弯起来,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灼烧了王柏川的心。王柏川再一次在心里发誓,要担起男子汉的责任。

饭后回到车上,王柏川再次提出,只给两百块总可以,又被樊胜美拒绝。樊胜美铁了心,不能重蹈覆辙。

曲筱绡与刘歆华,及一干朋友吃喝玩乐得很开心,她与刘歆华的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多。酒吧里,她都没怎么落座,一直挂在刘歆华的脖子上慢摇,灯红酒绿,意乱情迷。终于摇累了,回到位置上,她才喝一口单一麦芽,见刘歆华与她的同室窃窃私语,不禁一笑,伸腿踩住刘歆华的脚掌,慢慢地加大力气。刘歆华吃痛,笑着转过头来,“干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吗,踩死你。”

刘歆华被踩得想叫,但坚持问曲筱绡同室要个答复。同室见不得这等苦肉计,终于答应,但条件是刘歆华喝下整威士忌杯的单一麦芽。刘歆华看看杯子,但等看看曲筱绡,就动力倍增。他举起杯子正要喝,曲筱绡一脚将踩着的脚掌踢飞,“傻帽儿,我又没答应,你喝什么。”

同室笑得倒入同伴怀里,“识破了?哈哈,笑死我了。”

曲筱绡道:“真傻透了,还自以为做得保密呢。这么粗浅的道行也想来蒙我。”

同室道:“就是啊,这么客气干吗,直接把门一关,把我锁在门外,我能拿你们俩怎么样。关键你得把曲曲降服啊,哈哈,书读太多了。”

“是啊,读了满肚子墨水,原来是个乌贼。”

“不,采花贼呢。”

曲筱绡与同室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消遣刘歆华。刘歆华急了,用最原始的办法堵住曲筱绡的嘴:吻。曲筱绡忙于接吻,实在拖不过去,才接起已经不知响了多少次的电话。可若不是这电话由一心腹哥们儿打来,她还不愿放弃与刘歆华的厮缠。“喂,看到短信了,但画面这么暗,看不清楚啊。”

“给你解释一下,一个是你大哥,另一个是他最近猛追的三陪女,还没上手。呵呵,我昨晚把三陪女叫出来吩咐,拒绝你大哥一次出台要求,歇工后乖乖回家睡觉,给五百。昨晚已经拒绝一次,今晚你大哥追得更猛。怎么样?完全遵照你的路径安排。”

“三陪女有本事拒绝一个月吗?”

“有钱拿,怎么不行。就怕再拒绝下去,你那个大哥没耐心了,你的钱白砸。”

曲筱绡头痛得尖叫,“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一定要让三陪女钓上他,钓得他想跟三陪结婚,跟老婆离婚。”

“这个得靠缘分,还真没办法。”

曲筱绡郁闷,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消遣她的两个哥哥。想来想去,只得短信给朋友,把朋友们酒后哄闹出来的这个计划取消,她心疼每天五百的钱有去无回。

曲筱绡猫在角落打完电话,才回到桌边,可是减了兴致。两个哥哥,始终是她心头大患。刘歆华问她怎么了,曲筱绡暂时还不想把家里事告诉刘歆华,只得装出开心样子,与大伙儿玩骰子喝酒。几杯酒下肚,又欢乐起来,暂时将烦恼抛到脑后。

同伴都去跳舞的时候,曲筱绡猫到刘歆华耳边,吹着气,笑嘻嘻地问:“要我吗?”

“当然要。现在就走?”

“呸,贼没劲。一钓就上钩,偏不给你。”

“玩我?今晚还没玩够?”

“可你为什么这么老实?老实得我都想拿高跟鞋砸你脑袋。我最烦老实头。”

刘歆华被呛了,他又不是个真老实头,火一大,学东北汉子背媳妇,将曲筱绡像米袋似的往肩上一甩,抓起两人的大衣早退了。曲筱绡被甩得头晕脑涨,连声尖叫,开心地伸拳头砸刘歆华的背。被扔进出租车里,她依然尖叫,开心坏了,由着刘歆华拿她的大衣将她裹粽子似的裹起来,她再也无法反抗。

被刘歆华扛进宾馆的时候,好多人看着他们大笑,曲筱绡满不在乎,她觉得刘歆华够男人,很够男人。“歆歆,我爱你”,这是曲筱绡一晚上翻来覆去说得最多的话。

安迪与包奕凡同机回来。包奕凡答应安迪不再越界,但又怎么管得住手脚,转弯时候手臂挽一下,起来时候伸手扶一把,坐下则是忍不住探头探脑过去深嗅一气。安迪觉得很奇怪,她很不反感,甚至连不适应都没有,仿佛这个包奕凡就是上天为她专门创作的,但她严格把握分寸。

然而,她以为的分寸,在熟悉她性格的人看来,已是全无分寸。奇点度过最难熬的三天元旦长假,在第三天的夜晚,他估计安迪肯定乘这唯一一班直航飞机回来,便急切地驱车早早赶到机场等候。他却看到最惊心的一幕。透过玻璃,他老远就看到安迪与一男子说说笑笑地出来。等到门边,有工作人员拦住查看行李单,奇点看到,那位同行男子很自然地伸手在安迪肩上搭了一下,笑着附耳不知说了句什么,安迪也是笑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行李单送检。原来是包奕凡调皮,半路上趁安迪上厕所,将单子偷偷从包里转到口袋,存心捉弄这个记忆超群的天才。然后两人旁若无人地出来了。安迪边走边看手机,与包奕凡一起随着人流,从奇点面前缓缓经过,神色轻松愉快。没有任何感应,当然也没有抬头对视。就这么走开了,走远了。

奇点像挨了闷棍似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看着他们走远。

因为他最清楚,即使熟悉如他,当他的手臂搭上安迪肩膀的时候,安迪都会神经质地全身僵硬一下,非得回头审视一眼,才能罢休。而那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毫无疑问,那个从他面前慢慢经过的男子是个……奇点非常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那男人是人群中的亮点。只是,当然,油头粉面。他愤愤地想,转身撤离等候的人群,往停车库走。心里烦躁,黑着脸想去买杯冰水。但好巧不巧,他寻去的店门口是扶着行李车的安迪。安迪依然看着手机,一边等人。

只是身姿很是轻松,柔软地斜斜倚着行李车,一脚着地,一脚尖轻点,而非奇点常见的经过专门礼仪培训,随时可以拍证件照的矜持端正但同时也是绷紧的站姿。

所有的反常都落在奇点的眼里,不知为什么,奇点看得却心如刀割。但奇点还是坚定地走了过去,准备招呼。没等他走近,那个与安迪同行的男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那男子也注意到了他。两人同时止步,肃然对视。而包奕凡只沉默片刻,便招呼一声,“安迪。”等安迪抬头,包奕凡便指安迪往后看。安迪回头,看到勉强对她微笑的奇点。她一下子站直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在转角等你。”包奕凡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谁了,三秒钟之内,他把奇点掂量了一遍,便轻松让出空间,将一杯热可可交给安迪,推着装有两人行李的行李车,走到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等待。经过奇点身边的时候,他还给予若无其事的微笑。奇点不得不将注意力分散了一下,也礼节性地微笑一下,看着包奕凡离去。再回头看安迪,站回标准姿势,两手握一只皮包,自然垂放在前面。

“我本来想机场晚上叫出租车不方便,也不安全,来接你一下。”

安迪心中早滚过无数疑问,她出来时候,奇点站哪儿,为什么在这家餐厅门口遇见,如果包奕凡不指点,奇点会不会招呼她,等等。以及,最重要的问题,他究竟为何而来。但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呆呆看着满脸隐忍的奇点,一言不发,而且异常心酸。什么快刀斩乱麻的决心,什么一贯凌厉简捷的手法,完全抛诸脑后,只会发呆。而奇点也不再说话,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安迪,等安迪自己开口。

安迪发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词,似乎每个字都不合时宜。她最终低下头去猛喝可可,不敢再看奇点,“我的车在楼下,他的车也在楼下,各自回家吧。谢谢。”

“请给我一个说法。”

安迪摇头,“跟你留下门卡和钥匙,没有写一个字一样,什么都不必说了。

我们之间该说的,我都没有对你隐瞒。”

“我错了,请你原谅一个人面对人生最大抉择时刻的软弱。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男人。原谅我,别离开我,这三天我非常煎熬。有什么可以让我挽回,我都可以做到。”

“你干什么承认错误呢,你只做错一点,就是知道我是谁之后,还对我那么好。我才是个浑身都是错的人。”安迪再次抬眼,但视线一触及奇点,便忍不住又扭开脸去,却正好看到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包奕凡,她再次低下头去,可旋即一口喝光可可,又抬头,却看着包奕凡,对奇点道:“该说的,我早都对你说了。

这三天又让我进一步弄清楚一点,遗传大神真是非常强大,我是指花痴。”

奇点脑袋嗡的一声,热血全部涌向脑袋,他脸色大变,即使现在心情混乱,也可了悟安迪言下之意。他也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的包奕凡。“不,你不是这种人。”他竟然结巴了。

“很悲哀,我是。”安迪定定看了完全失色的奇点会儿,“而且他相当性感……”

一个清脆的巴掌结束安迪的话,安迪惊住,而奇点也呆了,不由自主蜷起刚才甩出巴掌的那只手。本来旁观的包奕凡见此不妙,赶紧冲过来,但安迪连忙挡住包奕凡,两人撞了一个踉跄,包奕凡连忙扶住安迪。这一幕落在奇点眼里,却是英雄救美,美人投怀送抱,他蜷起的手掌不禁死死捏成拳头。安迪连忙死命推包奕凡离开,扭头留下一句:“魏渭,我对不起你。再见。”

“你没对不起他。”包奕凡不肯罢休。

“闭嘴。”安迪边退边留意奇点,一直退入电梯,才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开始呼哧呼哧大喘气。

这一刻,包奕凡彻底感觉自己乃是局外人一枚。但他还是拉起安迪,走出很快降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等他尽心尽责地将两人的行李搬出电梯,呆滞在电梯门边的安迪依然泥塑木雕似的一动不动。包奕凡感觉不妙,伸手摩挲安迪挨巴掌的侧脸,另一只手伸出两枚手指,“安迪,看我,我伸出几枚手指?”

安迪满心混乱,懒得说话,只抬手比画两枚手指,完了又垂头丧气。包奕凡验证没脑震荡后,见安迪有站电梯口打桩的意向,道:“你一定不愿看我跟那人打一架。如果你还站这儿……”

「导读」《欢乐颂2》第九集剧情介绍 安迪混乱的脑袋中顿时冒出一条头绪,那就等于守株待兔,等着奇点下楼,再干一仗。她沮丧地吐出两个字,B5,强打精神拎

 《欢乐颂2》第九集剧情介绍

安迪混乱的脑袋中顿时冒出一条头绪,那就等于守株待兔,等着奇点下楼,再干一仗。她沮丧地吐出两个字,“B5”,强打精神拎起背包,跟包奕凡去找车。找到车子,包奕凡才刚打开后备箱,安迪先窜上去,抓出两瓶冰凉的矿泉水,一瓶喝,一瓶抓手里备用。包奕凡不知安迪有怪癖,搁好行李,推安迪坐入车子,也不急着发动,先抽空问她:“要不要跟我说说?”

喝了大量冰凉冷水后的安迪清醒了一点儿,将另一瓶水按在被扇耳光的侧脸冷敷,道:“彻底结束了。”

“你抓我做壮丁,制造误会?这样也好,省得彼此藕断丝连拎不清。”包奕凡留意到安迪忽然专注起来,他顺着安迪的眼光看去,见一辆黑色奔驰从他们面前经过,包奕凡意识到,一定是那男人的车。他记下了车牌。但嘴里不忘损一句,“开一辆百万级奔驰,装点了门面,改不掉内心。还真对女人下得了手,畜生。”

“我自找的。走吧。”

“你再自找,他也不能打女人,而且在大庭广众,原则性问题。粗鄙。”

安迪听着刺耳,忍不住强打精神分辩,“他打得不重。而且他被我打击,对于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而言,刺激太大。”

“你应该不是愚昧女人。你真这么想?”

“别问了,好吗?请你把我送去老谭,谭总家,我有事找他谈话。”安迪将老谭的地址写给包奕凡。

包奕凡见安迪说完就蒙住脸,不想再说也不想再有行动的样子,意识到安迪现在混乱之极,也意识到刚才争执的两个人,究竟谁更用情至深。包奕凡即使不明白安迪为什么要与那男人分手,也依然颇受刺激。但他还是很有章法地做事,找到自己手机中谭宗明的电话,拿安迪的手机拨打过去。老谭一下子就接了起来,包奕凡直截了当地道:“我是包奕凡,跟安迪在一起。她遇到一些纠纷,情绪比较激动,想去您家找您谈话。我想问问您在家吗?我们在机场,如果您不在家,或许我们可以约个其他方便的地方。”

“我正好在城里,离安迪家近。你把她送到她自己家,我去找她。非常感谢你。”

“应该的。我这就出发。”

“啊,忘了提醒,请别再跟安迪说话。”

包奕凡不知道这句提醒是什么用意,忽然感觉,他对安迪的了解还很少很少,而关键是人家并不要求他参与,他心里更不舒服。而后,安迪也一直捂着脸,没有搭腔的意思,两人在一辆车里闷了一路。直到在欢乐颂门口,包奕凡将人交给谭宗明,而由谭宗明司机带包奕凡回机场取包的车。包奕凡心里非常想了解,安迪跟谭宗明准备谈什么。

其实安迪没想谈什么,她跟谭宗明就说了句:“老谭,今晚守着我,我脑袋里在火山爆发,可能精神崩溃。”

老谭已经听包奕凡三言两语介绍过情况,等进了安迪的家门,他果断拿出两只杯子,各倒一杯酒,“边喝边说,今晚我陪着你。”

“事情很简单。他克服所有恐惧来爱我,我也是。可恐惧始终是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荆棘,我们相处很沉重,我决定立刻停止错误,退出,我理该承担属于我的与生俱来的所有恐惧,放他回归正常。可退出并不容易,两个说话算数的人遇到感情问题都是夹缠不清,反反复复。我发现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张嘴两条腿,只好破釜沉舟。可没想到他会打我一个耳光。竟然……耳光。”

“嗯,说出来,都说给我听,我听着。你说了他什么,让他动手?”

“我即使激动得自己发疯,我也不会打他。我说什么都不是他打我的理由。

总之我很心碎,什么都不想说了,也好,到此为止。”

谭宗明见安迪鸵鸟似的钻在臂弯里,趴在沙发扶手上,他见怪不怪,还是追根究底,不惜激将,“当时你们分手没分彻底,你却跟包度假回来让他撞上,这种事凡是男人看了都会发狂。你又故意制造误会,让他信以为真。他激动了。可我得说,魏动手不够男人。怎么说都是品德很差。你说得对,比如你,再激动你也不会打人,尤其是打弱者。”

安迪本来一直在臂弯里“唔,唔”地表示赞同,听到最后立马竖起头来反驳,“是我说得太刻薄,我跟魏从来没有……那个,但是我在暗示我已经跟包那个了之后,又故意加一句包很性感。他才爆了。”

谭宗明痛苦地扭过脸去,实在想笑,只能咬牙切齿地忍住,才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你这一手够狠。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今晚表现很正常,不用担心。”

“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心里像刀扎似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妈就是在那种感情转折时候疯的。我今晚很危险,你即使有天使等着你,也不许离开我一步。”

谭宗明旁观者清,听到这儿又想扭开脸去笑,感觉今天的安迪与过去的有点儿不一样,以前是真错乱,现在则是虚张声势。“一般遇到感情问题,心里刀扎似的时候,不管男女,都会流泪。我感觉你今天还好,不算太受打击,所以不担心你会步你妈后尘。”

安迪再度竖起头来反驳,“我尽顾着担心发疯了,这问题更严重。而且我当时还得拼命在包面前维持正常。”

谭宗明不再努力揭穿,以免火上浇油刺激安迪。但在他看来,一对熟男熟女谈了三个多月的恋爱却还没上床,这本身就说明有问题,尤其那魏渭一看就不是善茬,多的是社会打滚的历练,这样的人能无强烈要求?又不是清纯高中大学小男生。谭宗明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安迪坚决拒绝,魏渭在安迪眼里没有性魅力。所以谭宗明才一再地想笑,安迪那一句包很性感,实在是拿针往魏渭心口戳,精确犹如美军的斩首行动。谭宗明甚至觉得,今晚最有发疯倾向的反而是魏渭。

至于安迪,谭宗明懒得劝了。一直封闭感情的人偶尔给熟人一次机会,就像古代足不出户的小姐偶尔看见一个书生就墙头马上地闹私奔,都是见识不多闹的。至于今晚,他总之尽朋友之责,守护一夜。

而安迪心中乱开了锅,一边强烈担心自己发疯,因为她妈就是疯在感情问题上。一边又心碎奇点对待她的态度,他从此不再爱她疼惜她。想到这儿她就难过,甚至混乱地想到打电话跟奇点说明白,她不是真的花痴。可还好,理智总是在关键时刻冒头,她一再成功阻止了自己的冲动,坚决不解释真相。只是非常难过如此两败俱伤的分手,她真不愿。

因为有老谭在身边撑腰,又跟老谭说了会儿话稳定了情绪,她这时才悲从中来,泪流不绝。

谭宗明打开手机玩新上手的微博,一边毫无压力地看安迪无事生非地折腾,直等安迪折腾累了去睡觉,他也收拾收拾在客厅打地铺。谭宗明只是奇怪一件事,为什么安迪的情绪没有刚回来时候那么极端了。要换作过往,今天这等大事,他怀疑他得请医生过来随时准备给打针吃药。难道还是那个魏渭给治好的?

谭宗明倒是有点儿弄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了。

幸好,第二天起来,谁都没疯。只是谭宗明出门时候经过开着门的2202,被大伙儿都看见了。2202的人们都没见过谭宗明,一下炸锅了:有男人在安迪家过夜。

樊胜美现在上班上得三心二意,只等着公司发了年终奖之后,她轻轻松松地一跳槽,以后就在市中心的中心工作。她与王柏川早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可临下班的时候接到魏渭一个电话,魏渭说心情非常糟糕,希望跟她谈谈。樊胜美想到今早从安迪家走出来的男人,顿时非常理解魏渭的心情,一口答应吃饭,与王柏川说了抱歉。怎么说,魏渭也曾帮过她。

樊胜美下班与同事一起出门时,天色已经昏暗。而一辆在路灯映照下流光溢彩的高档车子缓缓滑到她的身边,有人从降下的车窗里喊她名字。她一看,原来是魏渭赶来她公司门口接她。她忙与同事道别,在同事们羡慕忌妒恨的眼光中坐进车里,心里有些许小虚荣。她当然不会解释,反正在此地工作也不久了。

“真不好意思,魏总不用走那么多路来接我的。”

“今天我全无心思上班,还是出来走走散心。元旦前我问你安迪身边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说没有。结果我昨晚机场接机,看到了。她也承认。小樊,你元旦前是不是有意瞒我?”

“没有,元旦前我真不知道,我们全宿舍的都不知道。而且元旦前有好一段时间我家里出事,没顾得上别的。”

“恕我失礼,你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你在我说出来之前,已经见到那人,或者是听说那人了?昨晚,还是今早?”

樊胜美想不到魏渭能从她话里捞出蛛丝马迹,可她又不能乱说安迪,只得佯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晚你从老家回来,到海市已是半夜。你今早见那人的吧?”

樊胜美不敢吱声,没错,她就是今早看见有男人从安迪家出来。魏渭却是心中洞明,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他无法再开车,将车停到附近一块空地上。樊胜美不敢乱说,只是小心地问:“我让王柏川打车过来给你做司机吧?”

魏渭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请求你一件事,给安迪打电话,跟她约个地方吃饭,好吗?”

樊胜美看着满脸憔悴的魏渭,心里替他难过,但还是为安迪仗义,“我建议你们两个冷静几天。”

“你放心,我只想见见她而已,只是见见她。”

“魏总,今天你不会冷静,我很担心。见面会出事。”

“求你。你可以把22楼其他几位请上,监督我。我只想见她。”

樊胜美都不忍心看魏渭,她最见不得大男人求人,而且只是如此卑微的小要求,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拿出手机,拨通安迪电话,而且打开免提,让魏渭一起听到。

“安迪,下班了吗?”

“没。我比你下班晚一个小时,而且我今天有攒了四天的资料要看完。”

“怎么了,声音不大对劲。感冒了?”

“没,昨晚冰水喝太多,喉咙哑了。你这个时候来电话,有要紧事?”

“想请你和大伙儿吃饭。上回我爸住院,幸亏大家帮忙,我才渡过难关。今天正好有……”

“小樊,可以改天吗?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请原谅,今晚哪儿都不想去。”

樊胜美想就此结束通话,魏渭却在手背写字,打开顶灯让樊胜美看清。樊胜美勉为其难再问一句:“怎么了?不是刚度假回来吗?”

“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我跟魏兄分了。今天看资料效率极差。”

樊胜美想到今早从2202门口经过的男人,心中升起小小的怒火。她身边是憔悴可怜的被抛弃的魏渭,而安迪却还在拿可怜的魏渭做挡箭牌,以拒绝邀约。这回,不用魏渭提醒,她自发提问:“你不是元旦前已经说跟他分了吗?当时大家都知道你心情很差。”

魏渭更是屏息等待安迪的回答。安迪那边却是静音好久,才来了一句:“小樊,求你别问了。”随即挂了电话。

?惊蜇:安迪的混乱是过度内疚,奇点的混乱是被揭了伤疤。正如老谭以前说的,安迪太看轻自己了,她应该有更好的人选,但是安迪没有意识到这点,她是真正的单纯,因为没谈过恋爱,觉得聪明的奇点会爱她这种可能发疯的人,是低就了,所以感情生变后她就一直很内疚。而奇点一开始就知道能和安迪在一起是幸运的,安迪这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明白自己在外貌上配不上安迪,自己的财富在安迪面前也没有可炫耀的地方,所以他就利用安迪的单纯,小心经营着这份感情,因为多了这份小心就不够坦荡,不坦荡的爱情太没劲。安迪在机场的话,正好触动他隐藏的自卑,于是他的精神世界就崩溃了。安迪一直怕自己发疯,其实发了疯的是奇点。

?泡泡:奇点过于理性,太小心翼翼,他爱的方式是迁就安迪,所以总是陷于被动;安迪不是一般人,如果迁就她,她就走不出自己设的圈子,所以只有像包子这样无知者无畏的举动,主动出击,死缠烂打,见招拆招,才能打乱安迪固有的思维和禁忌,取得突破性进展。

?kk:跟包子在一起那么开心,转过奇点来就伤心,要他干吗呢?生眼泪泡咸菜玩?尤其这还不是男女之间那种缠绵悱恻的眼泪,顶多是跟好朋友决裂的眼泪。

是不是这个肉包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迪应该面对自己的快乐。哇咔咔。很给力,虽然吃得不彻底,但是安迪总算证实了,自己其实是喜欢吃包子滴。一个肉腾腾的大包子,还知冷知热,知情知趣,为什么不要。男欢女爱是上帝给的最原始的愉悦。如此明朗而不猥琐的性伴侣,再好也没有了。奇点么……就让他找一个内心善良但是外表普通的好女孩,两人幸福一辈子吧。

「导读」《欢乐颂2》第十集剧情介绍 但车里两个人都听得出,这最后一句是哭着说出来的。樊胜美一时迷糊了,扭头看向魏渭。而魏渭也是发呆,不知该如何解读

 《欢乐颂2》第十集剧情介绍

但车里两个人都听得出,这最后一句是哭着说出来的。樊胜美一时迷糊了,扭头看向魏渭。而魏渭也是发呆,不知该如何解读。尤其是樊胜美想想早上从安迪家走出来的肥胖中年男,再看看眼前的魏渭,想不通安迪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而且既然已经花开两朵,又何必悲伤与魏渭分手。

魏渭更想不通,安迪昨天度假回来,在机场没遇见他之前,不是浑身轻松吗。怎么那男人在她那儿过了一夜,她反而声音沙哑,心情不好了呢。来找樊胜美之前,他还幻想昨天机场那一幕可能是安迪使苦肉计,可既然那男人都在安迪那儿过了一夜,那么说明安迪还真没骗他。她乐在其中,为什么还哭?

但毫无疑问,魏渭更愤怒了。他走出车门,在冰冷夜色中徘徊了好几分钟,人冻得冰凉,才稍微平静,继续开车回市区。樊胜美看看魏渭严峻的侧脸,也不敢说话,一路沉默。是樊胜美的手机响,打破车厢里的死寂。樊胜美拿出手机一看,“安迪的。”

“请随意。”魏渭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狠狠一抽。

樊胜美这回没打开免提,安迪跟她说,曲筱绡约她一起去阿玛尼店血拼,问樊胜美要不要去,若去,正好与曲筱绡一起给她做场上指导。樊胜美对血拼当然雀跃,而且又是为别人花钱。可是,一听有曲筱绡在场,打死她也不敢去了。她去了却无毛可拔只能做观众,届时还不知怎么给曲筱绡挤兑呢。

魏渭只听了个大概,“哪家店?”

“魏总,你可以另想办法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去见安迪,很容易起冲突呢。”

“不会。你可以去现场监视我。我赞助你一套阿玛尼,不会让你师出无名。”

樊胜美当然不会卖友求衣,但见魏渭态度真诚,便告诉安迪与曲筱绡在哪家店会合,自己要求在地铁口下车,放魏渭赶紧上路。她非常感慨,一个男人得痴情到何种程度,才能无视女友与别人过夜,而紧追不舍,好生令人回肠荡气。尤其,魏渭还是那种拉出去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的那种。这个社会很现实。

落单的樊胜美一个电话便将王柏川招来身边,她实在忍不住想八卦安迪与魏渭的事儿,可又竭力忍住,觉得安迪朝秦暮楚不是回事儿。可几分钟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跟王柏川和盘托出。王柏川不停地惊叹“看不出,看不出”,既想不到安迪会做那事,又想不到魏渭能如此痴情。但听得魏渭去阿玛尼店会安迪,王柏川惊呼,“会不会打起来?哪个男人咽得下这口气?”

樊胜美当即想到自己曾与章明松的一段交往,便展开潜移默化的教育工作,“不管咽不咽得下这口气,魏总这方面做得很好,他发誓不会冲突。男人说什么,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打女人。这是原则。”

王柏川当然连连说是,但心里却好奇魏渭究竟会怎么做。

魏渭最先到了店里,等了会儿,才见到曲筱绡推门而入。曲筱绡穿时下很潮的机车皮衣,踏一双高跟皮靴,手挽一只香奈儿荔枝皮包,进门先端起手机给自己来一张,然后旁若无人地投入战斗。曲筱绡如此做派,自然得到店员装作矜持而热情的招呼。很快,安迪也进门。很巧,安迪也是穿一件皮衣,这身皮衣全无曲筱绡那件的潮人元素,只是一件类似男装夹克的黑皮衣,若非宛如第二层肌肤的柔软皮质,还真不太起眼。再加安迪身上硕大电脑包,黑色圆领T恤,黑色长裤,黑色高跟鞋,以及高挑的身材,寸把长的头发,都很简约,但那感觉就出来了:老娘才懒得费劲装饰,老娘只图穿得舒服,因为老娘是安迪。进门站立找人,顿时气场强大袭人。

\若在以往,魏渭准是满心喜悦,可今天想到佳人已属沙吒利,魏渭黯然。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在安迪与曲筱绡会师之前,来到安迪面前。走近,才看清,安迪眼皮肿胀,一向精灵一般的眼睛今日无精打采。“安迪,这么巧。”

安迪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即使当着曲筱绡的面也不打算敷衍,“小曲,你报的信?”

曲筱绡已经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她连忙撇清,“没,你可以查我手机通话记录。”

“我正好路过,打算买只包。你们尽管血拼,我替你们拎包。”

安迪伸手按在昨晚挨巴掌的脸上,扭头对曲筱绡道:“我打算先走一步,你呢?”

魏渭当然读得懂安迪手势背后的意义,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安迪,原谅我,不原谅我也行,只要你别走开。我在外面等,你们挑好了喊我一声,我来刷卡。”

“真嗒?有上限吗?”曲筱绡毫不客气地揩油。

“只要安迪愿意。”魏渭勉强保持微笑,两眼一直看着安迪。

安迪火气上头,野蛮地一把揪住魏渭的领带,拉到一边,低声怒道:“你还想怎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不是把我逼疯才甘心?我昨晚已经请老谭陪我一夜,我已经濒临崩溃,求你放我一马。你想要什么,我全额赔偿。”

曲筱绡不知这两人闹什么,估计与包奕凡追着安迪去普吉度假有关,她不急着血拼,抱臂围观好戏。但她见到魏渭开心地一蹦三尺高,很情圣地握住安迪一只手狂吻,咦,难道好戏这么快散场?她郁闷得想尖叫。

魏渭原本一点都没怀疑安迪家今早走出来的男人就是昨晚机场遇见的那个,等一听说是老谭,他心中豁然开朗,昨晚辗转睡不着时的所有推测完全贯通,安迪昨晚骗他,而他当时铸下大错。刚刚的低声下气还有点儿忍气吞声,这会儿完全发自内心。安迪愣了会儿,大力将手抽回,跟曲筱绡说声“先走”,赶紧逃也似的窜出门去。魏渭也留下一句话,“小曲,帮我给安迪买个礼物,回头付款给你。”

“有上限吗?”

但没人回答曲筱绡,两人早都跑远了。曲筱绡自言自语,“不说就是没上限。哈,此时不斩魏兄一刀,更待何时。”在店堂精心设计灯光的普照下,曲筱绡在疯狂血拼的物欲大道上一路向前。

魏渭很快追上穿高跟鞋走不快的安迪,张开手臂拦在面前,满脸都是由衷的开心。安迪却是深深挫败,可看着魏渭那张欣喜若狂的脸,她不自禁地心痛,不忍细看,扭过脸去,才能狠下心来问:“你还想做什么。”

“原谅我,安迪,原谅我。还没吃晚饭吧?我车在附近,我们去你喜欢的地方。安迪,我昨晚疯了,你可以去我家看,鞋架和冰箱都被我砸了,你看我的手,昨晚都砸得没知觉了。我真后悔对你出手,我最后悔竟然误解你。原谅我,你要是就此离开,我会一辈子无法宽恕自己。”因为安迪浑身都是排斥,魏渭不便走得太近,只能大声说话,引得来来往往购物人群纷纷侧目。

安迪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小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你没误解。昨天与我同行的叫包奕凡,承包的包,凡人的凡,当中那个奕字,请使用google联想功能。你可以搜出来看照片,看我有没有撒谎。”

“不看,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误导,我只相信你一贯为人。安迪,为什么要推开我?人非圣贤,我有做错的地方,请原谅我。我们找个僻静地方,我让你看,我心里全是你。安迪,看看我,头转回来看看我,别这么狠心。”

安迪继续喝水,继续眼睛看着别处,有条有理地道:“真的没误导你。我还以为你留下钥匙和门卡意味着结束了,以后再有一些联系也只是藕断丝连。所以……他追到普吉,我答应,就这样。只是没想到你还有其他意思,我脑子简单没想太多,真对不起,我也很不愿意伤害你,但我已经开始新的一段。我非常希望能弥补你。倒是昨天你的愤怒让我有点儿解脱。你今晚尽管继续愤怒。”

即使听得扎心,魏渭还是逼出一脸笑容可掬,“我不会再上当。我们就在楼上吃一顿饭,你也可以理解为最后一顿饭。你让我也说几句,你听着。”

“叫上小曲,我怕挨揍。”

曲筱绡在电话里回一句,“你们先吃,我买舒服了就来。”

魏渭大喜,拉起安迪的手就上楼。安迪想挣脱,但挣不开,只好勉强被拉着,心里满是疙瘩。进入餐厅,魏渭又帮脱外套,拉椅子,即使遭遇白眼也不罢手。等安迪看菜单时候,他又抢了安迪左手亲吻。安迪不敢看,一个平日里心高气傲的男人低三下四成这样,她早一颗心软得稀泥一样,只怕再多看一眼就呼啦\啦散架了。而魏渭就是摆出一副姿态,不管你怎样,我情到深处不自量了,追你到底。

安迪唯有拿右手端冰水猛喝。她根本就是不知所措了,她知道可以拿针戳心,可是面对这样全无反抗的男人,怎么戳得下手。而且,她更心痛她把好好的一个人害成这样子,她怎么就是个天生的祸害精呢。

也不知混沌了多久,曲筱绡来了。魏渭看见曲筱绡就大使眼色,希望她别做灯泡。可曲筱绡当没看见,请店员将购物袋拎到桌边,得意扬扬地道:“魏大哥,付钱。这些都是你说送安迪的。哇,我真饿死了。”一边将账单拍在魏渭面前。

安迪看见数字,斜了曲筱绡一眼,“不要。”

“不要白不要,某人态度摆这儿呢。”

魏渭只能放开安迪的手,取出随身背着的电脑,即时转账给曲筱绡。要不然这妖精会捣乱到底。而曲筱绡却笑道:“魏大哥别忘了加上10%的劳务费哦……”

“小曲,你带着包奕凡的名片没,给他看,他死活不相信这个人。”

曲筱绡一愣,“我会不会挨揍?”

“要打也是打我。你拿吧。”

曲筱绡小心地挪到安迪身后,从包里翻出包奕凡的名片,但不是直接交给魏渭,而是交给安迪。安迪再转手交给魏渭。

“就是他,我不可能演戏给你看。”

“不用看,我只相信你为人。”魏渭接了名片,没看一眼,就翻面贴着桌子送回曲筱绡面前。

安迪头痛,问曲筱绡:“摆在我面前的事实是,我喜欢包奕凡,但魏渭不放手,我该怎么办。”

曲筱绡想不到安迪如此直白,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魏渭,两人脸上表情都复杂得看不透。曲筱绡忽然感觉这两人都疯了。她当即拍板:“我打电话给包总,让他过来当场对决。”再看魏渭一眼,“但我现在决定逃命。你们慢用。”她尖叫一声,很没义气地跑了。难道她还留着等魏渭对她动刀子吗。再说安迪又不是她徒弟邱莹莹那种傻大个儿,用不着她操心。

安迪快疯狂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你昨天也看到人了,他很帅,也很性感,而且智商高,会玩,很阳光,我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更开心。一定要逼我说出侮辱性语言吗?”

“不信。昨晚是猝不及防,但后来我深思熟虑,不再相信,所以今天来找你。”

“不是偶遇?樊胜美?”

魏渭重重点头。但他心里一幕幕地回放昨晚机场上那男人与安迪的亲密接触,以及安迪的一切放松姿态,他能不信吗,但他只能装作不信。即使心如刀绞。

“为什么?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更正常的,不会拖累你的,能给你生健康孩子的,能让你父母接受的女孩。干吗始终缠着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守护你,爱你,至死不渝。每次动摇、离开你的时候,我的体会更深一层。我对你的爱不是冲动,而是一次次牢牢地加固。我甚至自己也不相信能这么爱一个人。”

“何必呢。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不开心,你也不开心,阴影已经存在了。而且,我体会过后也知道一个事实,你对我没吸引力。动手吧,脸在这儿。是事实,我从不回避。”

魏渭这回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颤抖的手将手中杯子滑到桌上。“你结一下账,我走了。任何时候有需要,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他起身摇晃了一下,俯身在昨晚甩耳光的脸颊吻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效果是达到了,但安迪也傻了,心中滋味只有比昨晚更痛。

回去,安迪整了一车行李,飞奔老谭家求投靠。反正不管老谭在不在,她投靠定了。

于是,老谭又被安迪折腾了一夜。老谭的女友郁闷得吐血。

即使是忙碌的清晨,樊胜美也没放过从敞开的大门口传来的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她奇怪曲筱绡怎么起得那么早。还没等她想明白,她听到曲筱绡敲2201门的声音。过会儿,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又传了回来。

“你们见安迪没有?谁看见了?她电话也没开着,昨晚到现在一直打不\通。”

樊胜美吃惊,顿时从梳妆镜前跳起来,冲出来问:“怎么回事?”

曲筱绡看看樊胜美,再看看其他两个睡眼惺忪的,盯着樊胜美问:“你似乎知道点儿什么,怎么回事?”

樊胜美心慌,不答,拿出自己手机拨打安迪电话,果然,没通。而曲筱绡依然不依不饶盯着她。她犹豫之下,拨打了魏渭的电话。“魏总,安迪一夜未归,请问……”

“不在我这儿。抱歉。”

曲筱绡怒道:“有这么问的吗?明摆着碰壁去。”但她也没好办法,只得噔噔噔回自己家去。

这边,樊胜美的脸都黄了,想到昨晚魏渭的愤怒,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忽然想到报警。

曲筱绡进家门不久,便接到魏渭一个电话,“小曲,安迪在她老朋友那儿,你们不用担心。”

曲筱绡不明白魏渭为什么电话打给她,而不是刚才询问的樊胜美。“你们昨天怎么了,你怎么了安迪?”

“没怎么。以后安迪有需要帮忙的,你可以直接找我。谢谢。”

曲筱绡这才放心。但侧目看了一下2202的方向,懒得多走几步出去通知。可又想到关雎尔平时都坐安迪的车上班,她还是好心一下通知关雎尔吧,那小家伙是她喜欢的。但曲筱绡刚出门,便听到2202里面传出的问题,是心直口快的邱莹莹问樊胜美:“樊姐,安迪这事,与昨晚那胖男人在2201过夜有关吗?”

“我不知道。”

关雎尔的声音,“可是只有我们三个看见胖男人,谁跟魏总说的?安迪自己?”

曲筱绡止步,背手在外面听着,暗中为关雎尔叫好,不枉她多走几步出来通知一声。但听得有男人,而且是胖男人,而不是包奕凡在安迪家里过夜,曲筱绡有点儿吃惊。再回头想昨晚安迪与魏渭刚见面时剑拔弩张的场面,以及后来魏渭看似转怒为喜赔礼道歉的场面,心中有了头绪。她最先还以为两人剑拔弩张是因为包奕凡呢,看来不全是。

樊胜美道:“我不知道啊。”

曲筱绡强势抢入,“樊大姐,别赖了,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昨晚只有你我和安迪知道安迪去哪儿,可为什么魏总比我和安迪更早一步守在阿玛尼店呢,不是你大嘴蚌去,还有谁?你到底还跟魏总说了点儿什么?”

邱莹莹与关雎尔一起看向樊胜美,这种事怎么能说。曲筱绡更进一步,“樊大姐你再说你不知道啊,再说啊。”

关雎尔听曲筱绡又恢复叫樊大姐,便转移话题,以免争吵,“小曲,昨晚你也在场?安迪还好吧?”

“好什么好,能好吗,我差点吓死,要不然大清早会去2201查人?刚才魏总打电话给我了,安迪在老朋友家,没出事。小关你赶紧上班去,今天没人送你。”

曲筱绡说了这些转身回2203,但走出两步想起,怎么能如此偃旗息鼓。她转身回去,“樊大姐,谁屁股都不干净,你做了些什么,咱都门儿清。你昨天能跟魏总大嘴,我今天也能跟王总大嘴,你走着瞧。做人别太不上路。”

“我说了安迪去阿玛尼,可我真的没说有男人从安迪家出来。”

“你放聪明点儿,昨天一半时间我在场,你赖给谁听。好啊,我也学你的,我今天跟王总见面了,但我没跟王总说你怎么捞。我呸,以为转个身就可以从良,那么容易。”

关雎尔加紧收拾,但仍不忘喊了一声:“小曲,过了。”

“哼,有些人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曲筱绡买关雎尔面子,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关雎尔当即缩回自己房间,樊胜美面前只有溜着大眼睛吃惊的邱莹莹,樊胜美红着脸道:“我真没说,是魏总自己猜的。”

邱莹莹奇道:“魏总干吗猜这个?好吧,我也不知道。魏总这人火力很强的,最好安迪没事。”被曲筱绡一阵闹,邱莹莹心中了然,但不忍心揭发樊胜美,只好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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